包厢里众人杯觥交错,谈笑风生。
唯独安苒安静地坐在角落,极美的面容上没半分笑意,凛若冰苒苒。
隔着袅袅烟雾,她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陆屿白,娱乐圈中最大影视集团陆氏的总裁,也是将安苒圈在身边三年的人。
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颀长,五官刀刻般俊美。
望着其他女演员对陆屿白殷勤的模样,安苒食不下咽。
正要收回目光,那道淡凉的声音却倏地响起。
“她怎么不来敬酒?”
安苒一顿,只见陆屿白正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离他最近的女演员笑了笑,怪声怪气地说:“陆总您不知道,安苒姐人比较清冷,又是大明星,从来不敬酒。”
“是吗?”陆屿白轻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安苒,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安苒微蹙了下眉。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屿白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做,但想起以往抗拒他的后果,终是起身走了过去。
只剩半步距离时,陆屿白突然伸手搂住安苒的腰,揽着人坐在了腿上。
而后就将倒满的酒杯递到了她面前。
“喝。”
安苒抿了抿唇,语气平淡:“我酒精过敏。”
陆屿白眸色一暗,手在她腰间狠狠捏了把:“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语气中的危险再清晰不过。
安苒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见状,同行的女演员彼此交换了个讥讽的眼神。
娱乐圈里美人如云,但安苒却是其中更为惹眼的存在。
那一双狐狸眼的尾端点缀着一颗泪痣,不笑时清冷疏离,笑时能直接将人的魂儿给勾走。
只是她素来高冷,再有权有势的人都劝不了她一杯酒。
但今天,还不是乖乖顺从了陆屿白?
冰冷的酒液顺着食道滑下,没一会儿,安苒就觉得浑身难受。
她眼前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抓紧了陆屿白的衣袖,露出求助的眼神。
陆屿白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压低声音道:“想我怎么做?说出来。”
安苒疼得只剩气音。
“……求你。”
陆屿白勾了勾唇角,起身便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导演傻了眼:“陆总,您……”
“我还有事,你们随意。”陆屿白丢下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电梯到达顶层,他一脚踹开门。
陆屿白翻出抗过敏的药塞进她嘴里。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蜷缩成一团,浑身泛红的她,语气轻佻讥讽。
“清冷?他们怕是没见过你这幅模样!”
安苒痛得说不出话,直到药效发作,她的双眼才慢慢恢复清明。
想到之前在包厢里的一切,她忍不住开口:
“陆屿白……”
话未说完,陆屿白俯身而来,直接咬住她的脖颈。
安苒吃痛,却不敢推开。
陆屿白一向这样,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
就像今晚,明知她酒精过敏,却偏要自己喝了再给药。
呼吸交错间,陆屿白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不耐烦地瞥了眼,开了免提丢在一边:“有事?”
发小沈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屿白,听说你今晚把安苒带走了?怎么,不怕你金屋里的那位美人知道了吃醋?”
安苒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自己,不由看向陆屿白。
陆屿白回视着,手在她唇上重重的捻磨了下,轻笑一声。
“不会,玩玩而已,听话的很。”
安苒呼吸一顿,骤然攥紧了手。
察觉到她身体微僵,陆屿白利落挂断电话,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怎么,不高兴了?”
安苒却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没有。”
她比谁都清楚,陆屿白是个没有心的人。
陆氏集团在娱乐圈只手遮天几十年,他身边从不缺女伴,以前两三天便会换一个,只有自己留了三年。
胡思乱想时,她也会去想,陆屿白对自己会不会有一点真心?
现在,答案出现了——没有。
安苒眼眶发胀,忍着泪意不再去看陆屿白。
却在动作间,露出了一直藏的好好的伤!
陆屿白顿时笑意瞬无。
他紧盯着安苒小臂上那一块青紫的淤伤,目光森寒。
“这是怎么回事?”
安苒一怔,忙将手臂藏进被子。
那是她半个月前拍戏时受的伤。
当初为了能拍这部戏,她连哄带磨求了好久陆屿白才答应,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准受伤。
不是因为关心,而是嫌弃。
安苒永远记得第一次被陆屿白发现受伤时,他嫌恶的目光:“真脏。”
安苒强压着心底的不安,扯了谎:“这淤伤是我前天不小心磕在门框上留下的。”
陆屿白却仍一言不发。
沉默像潭水一般快要淹没了安苒。
她还想再开口时,陆屿白却突然拽出她手臂,发了狠地咬在那块淤伤上。
安苒疼得眼眶含泪,却也没发出一声。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陆屿白已经不在房间。
她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不出意外又是满身青紫,而手臂上的那处牙印极深。
但幸好,陆屿白没有阻止她继续拍摄。
结束了这部戏,安苒有两个月的休息时间。
小说《安苒陆屿白》 安苒陆屿白第8章 试读结束。
书友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