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我吗?”姜秋枳正喝的头痛欲裂,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略感熟悉的声音,低沉中充满磁性,好听到简直能让人耳朵怀孕。
“等你?”姜秋枳微抬醉眸,望向男人那张完美到犯规的脸,“你谁?”
周南辞冰山似的脸,顿时笼罩上一层寒意,俯身,危险的凑近姜秋枳的耳畔,道:“女人,你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倒是炉火纯青,可我对这样的女人,通常只会更加厌恶。”
姜秋枳带着醉意呵呵笑了,一手勾上男人的脖颈,微微张唇,混合着红酒香气的温热气体喷在男人的耳畔,媚眼如丝道:“男人,来跟我念一个字:g-u-n滚!”
周南辞嘴角一抽,眸底寒光吞吐,敢这样跟他说话的,姜秋枳绝对是第一个。
而姜秋枳则在说完最后一个滚字后,便双眼一闭,软倒在男人的怀里,她彻底的喝醉了。
……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穿过窗户照射到床上,即使宿醉让人神思恍惚头痛欲裂,姜秋枳的生物钟仍然能准时把她叫醒。
一睁眼,一张完美的俊脸近在咫尺,姜秋枳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却不想,她本就已经睡在床边边上,这一退,直接掉到了床底下。
“啊!”身体砸在地板上,令姜秋枳发出一声痛叫。
床上的男人,顿时被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如墨,毫无温度。
“你昨晚……”姜秋枳赶紧去看自己身上,幸好衣衫完整,身体上也无新的不适。
“放心,我对jian尸没有兴趣。”周南辞起身,从姜秋枳身上跨过,意欲走向洗手间。
姜秋枳差点没被呛死,这个男人是在变相的骂她昨夜醉的像死尸吗?
眼看男人竟从自己身上跨过,姜秋枳怒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脚踝骨,猛的用力一拉,恼怒道:“你有没有教养……啊……”
话未完,便发出了一声痛叫,因为周南辞被她这一带,身子一个没稳住,直接摔在了她的身上,高大结实的身躯把她狠狠的压在地板上,差点没将她直接送走。
“看来,我昨晚没碰你,你很不满。”周南辞没有立即起来,反而一手撑在姜秋枳耳侧,一手勾起姜秋枳的下巴,性感的唇凑上又不完全贴上,隔着点微妙的距离,一时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姜秋枳不敢动了,“……咱能起来好好说话吗?”
“刚刚不是还挺嚣张?刚骂我什么来着?没教养,嗯?”周南辞挑眉,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姜秋枳已经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你听错了。”
周南辞:“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姜秋枳:“……你到底要怎样?”
周南辞:“求我。”
姜秋枳:“求你。”
周南辞:“如此没有诚意,看来你内心深处是很渴望一直被我这样压着。”
姜秋枳:“我有句话……”
周南辞:“不当讲。”
姜秋枳狠狠闭眼,再睁眼,她突然一把按住男人的后颈,狠狠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双唇相碰的刹那,那种肾上腺素分泌陡然加速的感觉,让周南辞怔住,他这是被强吻了?这世上竟然有女人敢强吻他周南辞?
姜秋枳趁他分神,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刹时,血腥之气灌满两人口腔,唇齿。
周南辞痛的瞳孔一缩,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把姜秋枳一把推开,自己则坐了起来。
姜秋枳半点都不敢耽搁,爬起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周南辞的视线里。
“女人,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周南辞缓缓舔了下唇角,锐利的双眸中神色幽暗,宛如盯上猎物的孤狼。
……
逃离周南辞后,姜秋枳直接回了学校宿舍,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了身衣。
她只请了两天假,处理离婚事宜,现在两天过去了,她必须得去上课了。不要误会,是她给学生上课,因为姜秋枳是一名英文老师。
刚到办公室,就被同事告知保安亭打电话来,说是有人找她,给她送来了包包和手机,让她去拿。
姜秋枳想,来人定然是夏之雨,因为昨天走的急,她的行李包包全都落在夏之雨家里了。但是,当姜秋枳走向保安亭,看到的却是那道深刻在她骨髓里的修长身影——
赫然是顾季初!
姜秋枳蓦的驻足,一个转身,背靠在一方石柱后面,瞬间连呼吸都不畅了。
此时正值上学高峰期,校门是全部敞开着的,许多家长开着车亲自将自家孩子送来学校。
“简老师,早上好!”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拉回了姜秋枳紊乱的心绪。
姜秋枳扭头一看,是她班里的学生,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名叫苏悠,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苏念的亲妹妹。
以前都是苏念送她来上学,但现在苏念怀孕了,便将接送任务交给了傅斯文,所以,现在苏悠的身边就站着傅斯文。
傅斯文没想到会在校门口遇到姜秋枳,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怔。
随即,傅斯文向前,脸色带着几分阴沉,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明明已经离婚,质问的语气却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姜秋枳不禁好笑,淡漠道,“我为什么要接?”别说昨天手机一直没在身上,就算在,她也不会接。
傅斯文一窒,想到两天前两人去领离婚证时,姜秋枳也是这般淡漠的表情,突然一股莫名的愤怒就在胸腔里滋生,他欺身逼近,带着几分恶毒,道:“知道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的原因,你总是一副清冷模样,有时候真的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特别是在床上。”
如果可以姜秋枳真想一巴掌甩过去,但这是在学校,姜秋枳道:“傅斯文,别让我后悔曾经嫁给你一年。记住我昨天的话,以后离我远点,我们已经再没半点关系。”
说完,姜秋枳转身就欲回教室,却差点撞进一人怀里。
正是顾季初,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姜秋枳身后。
一如昨日,男人身长玉立,白衬胜雪,晨曦下,眉目如画,灿若星辰。
四目相对,姜秋枳瞬间被定格。
同样的,傅斯文也在看到顾季初时,脸色骤变。
顾季初注视着姜秋枳的眼睛,抬手将一直提在手里的一个精致女包递向姜秋枳,唇角微笑,如春暖花开,声音温柔,在空气里一层层荡开:“你昨天落下的包,我来送给你。”
姜秋枳与他的眼神对视片刻,伸手接过,张张唇,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到。
而旁边的傅斯文,袖里的十指已经深陷进掌心里,一股滔天的愤怒在他的胸腔里炸开:昨天落下的包?为什么会落下包?睡了,做了,所以离开时连包都忘记拿了?
再结合昨日在姜秋枳身上看到的那些吻痕,这一刻,傅斯文仿佛实锤了他心中的猜测。
“吃早餐了吗?”顾季初的目光没有一刻从姜秋枳身上移开,一句问候,里面的温柔与关切,一如多年前。
“吃过了。”姜秋枳哪敢说没吃呢,万一他顺势邀她共进早餐,她又该拿什么借口去拒绝呢?也正因为说了谎,她有些心虚,以至声音细细的低低的。
然而,这再简单不过的一问一答,听在傅斯文耳里却完全变了味,只觉得刺耳之极,因为姜秋枳的声音是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细软。
“你们这对狗男女!”傅斯文再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突然就地一声大吼。
刹时,周边所有走过的家长和学生,脚下步子均是一滞,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三人。
姜秋枳顿时变了脸色,怒目瞪向傅斯文,“你发什么疯,这里是学校。”
傅斯文呵呵笑了起来,故意大声道:“怎么,怕丢人了?你有脸出轨,没脸见人吗?”
最后一句,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周边众多的家长与学生全都露出了震惊错愕的表情,然后,远处的家长与学生们在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纷纷围了上来。一时间,指点议论之声四起。
姜秋枳慌了,她突然明白傅斯文想做什么了,这个男人真是卑劣到令人发指。
“傅斯文,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在你我的婚姻里,我从未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不要在这里闹,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离开。”姜秋枳气到浑身发抖。
虽然就在前天,她醉酒之后与人有过**,但那已在离婚后。况且此事真的跟顾季初无关,傅斯文却把他卷进来,这是姜秋枳万万不能容忍的。
傅斯文已经被妒忌烧红了眼,又怎么可能半途收手,他满眼恨意的瞪着顾季初,声音仍然大的周边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的简老师,你的奸夫就在这里,还死不承认,不愧是文化人,嘴真硬!怎么样,奸夫,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说句话呀,别光在床上冲锋陷阵……啊……”
别有用心的恶毒之言,还未说完,傅斯文的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记拳头,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要侮辱她。”顾季初,一个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这一刻,也红了眼,言未出,已先动了手。
“顾季初,**的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弄死你。”傅斯文抹了一把被揍痛的脸,便一脸厉色的扑向了顾季初。
他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发疯发狂了,在这场感情里他一直都是输的一方,即使最后他利用手段娶到了姜秋枳,却从未得到过她的人她的心,这才是他出轨的真正原因。
至少苏念那个女人从心到身,都愿意交给他。
可内心深处却依然不甘,不甘的很,当再见顾季初,这种一直压抑着的不甘终于爆发。所有的脸面风度统统不要了,他要拉着姜秋枳和顾季初一起下地狱。
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在学校门口打的凶狠又激烈,整个学校都轰动了。
围观的家长们看热闹的同时,指责姜秋枳的声音却一波高过一波,说她为人师表,行为不检,枉为人师,周边也有不少是姜秋枳的学生,一个个看姜秋枳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那面场,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亦不过如此。
姜秋枳立于原地,有口难辩,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窟,通体生寒。
最后,傅斯文与顾季初的这场干架,被学校的保安拉开,然后两人被毫不客气的请出了学校。
姜秋枳则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遭受了好一顿严词批评后,没有商量余地的被勒令停职查办。
实在是这事闹的太不体面,家长学生全都在场,这已不单单只关乎姜秋枳一人的名声,甚至已经累及整座学校的名誉。
所以,走出学校之时,姜秋枳便知,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学校都不会再让她回去了。
外面,艳阳高照,姜秋枳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继离婚之后,她又丢了工作,现下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欢欢!”就在姜秋枳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秋枳浑身一震,听声识人,这个声音曾深入她的骨髓,她当然知道是谁,缓缓转身,果然,顾季初就站在她的身后。
原来,他一直没走。
“真的抱歉,我好像把你的工作搞砸了。”顾季初深深的看着姜秋枳,额头、眼睛、嘴角都是伤。
傅斯文下手,真的狠。
姜秋枳看的心疼,眼圈一下就红了,“老师,我好像走上了你的老路,我以后……也做不了老师了。”
一声老师,叫的顾季初瞳孔一缩,苦涩一笑,道:“不做老师其实也挺好,至少这一年,我挺自由的。现在,你也自由了。”
姜秋枳笑的更苦涩,自由,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会有真正的自由,“当年都是因为我,你才做不了老师,现在,我们算扯平了。”
今天若非顾季初的出现,傅斯文不可能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但要姜秋枳责怪顾季初,她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当年……”听姜秋枳提及当年,顾季初动容,他突然握住姜秋枳的手,声音温柔又缱绻:“欢欢,其实我们还能回到当年的。我知道你离婚了,我们,复合吧?”
小说《姜秋枳周南辞》 姜秋枳周南辞第2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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