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真?
陈殊忽然累了,转身来到桌边,填写了一个1,然后试下支票直接走人。
快步走到车内,一进入驾驶室她就瘫坐在那,眼底确是一片死寂。
屋内,姜启年眼底有着他自己都不已察觉的躁意,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整个人颇为懊恼。
这时,他手机响起,接过电话眼底的神情越来越冷:“封锁一切消息,我们洛家丢不起这个人。”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助理发来的八卦消息,面色冷硬的开门走出,看着还没离开的陈殊,走到她车窗边,敲了敲。
窗门打开,他直接将手机丢了进去,语带讥讽:“难怪突然找我离婚,原来是勾搭上了程家大少爷。”
第七章人生天地间
陈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到学校的,一路上脑子都是乱麻。
她来到办公室,无䧇璍视同事们诧异的目光,她开口询问:“程主任在学校吗?”
易琦芙将文件放下,面带冷意:“简老师,想必你也看到那些传闻了吧,学校已经给你下达了暂停工作的通知,这个时候你应该回到家里等待调查,而不是去打扰程主任!”
陈殊面色苍白地摇头:“不是的,我跟程主任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甚至都没私下见过面,而且我结婚了啊!”
“就是因为你结婚了,所以这件事才会发酵!简老师,你身为翻译人员还请你保持着良好的品德,而不是将事情越闹越大!”
“就是,果然人不可外向”
“懂什么呢,人家程主任可是豪门,谁不想巴结上去少奋斗几年啊!”
这时,易琦芙视乎接到了什么电话,脸色难看的她,猛地朝着陈殊走来,
“啪!”这一耳光拍在陈殊脸上响亮不已。
“陈殊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程主任因为你离职了——!”
陈殊脚步虚晃的往后退了退,她转身就想去找校长,却被易琦芙扯住:“我告诉你,要走也是你走!你这个水性杨花……”
易琦芙话还未说完,就被陈殊反手给了一巴掌,她白着脸咬牙道:“我不是任你捏的软柿子,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也少往我身上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也不搭理易琦芙诧异的神情,转身朝着校长办公室跑去,却被门外守着的一群记者拦住。
对方似乎早就认出了她,全都冲了过来,接下来的话语直接将陈殊推向了深渊:“听说你是肖氏集团的总裁夫人,那怎么会选择勾搭上对家程氏集团的大公子,请问你是很享受这种豪门游戏吗?”
“听说你是被楚家卖给洛家的冲喜儿媳,当时肖总为爱车祸,所以选了你这个冲喜新娘,那请问你是否因为走不进肖大少的心才选择了出轨?”
“据说肖总要移民国外,但是名单里面没有你这个妻子,是否因为这样,你才选择了程家大公子,打算继续走上另一条豪门道路!”
面对记者们挖的坑,陈殊根本不敢回答,除了躲避直接毫无办法,她踉跄着往后退去,忽然被堵住了路。
陈殊仰头看去,只见程铮不知何时到的,他身后的保镖将记者们全部拦下,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请你们说话都尊重点,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恋陈殊女士,而她并不知道,我们之间很清白,没有任何越界。”
现场一片哗然。
程铮又抛下一个重磅消息:“我已经跟学校请辞,即刻回到程氏工作,如果今天这事媒体乱写,那就是跟程家为敌,到时候……”
他话还未说完,就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讥讽:“我倒不知,程少爷居然能如此为爱付出。”
陈殊转头看去,就见到姜启年领着他的律师团队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姜启年走到她面前,目光转向程铮,而后轻笑道:“程少别担心,即便你们真有什么也没问题,毕竟……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那一刻,陈殊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第八章我不爱你了
陈殊被姜启年直接送回了楚家,她站在车外看着里面坐着的男人,红着眼问出了声:“因为不爱,所以连出轨也不在乎,对吗?”
姜启年抬眸看向她,沉默着没有出声,但眼底的冷意却让陈殊缓缓闭上了眼睛。
“姜启年,我不爱你了。”
无视男人诧异的神情,陈殊转身离去。
手机忽然想起,是程铮发来的信息,上面就三句话:“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以你之名,冠我之姓,我等你。”
删除这条信息,她配不上他。
站在楚家大门前,陈殊却如何都无法迈出这步,他哥哥抹脖子的动作始终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虽不理解为何姜启年要送自己回到这里,但她按响了门铃。
房门打开,迎接她的却是一记响亮耳光。
“啪!”陈殊脸被甩向一边,因为对方力道过大,她鼻子很快充满了热意。
抬眸看向一脸愤怒的哥哥,陈殊眼泪再也忍不住:“为什么?”
简成哲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抵在墙边咬牙质问:“你还敢问老子为什么?洛家是你能得罪的吗?有本事玩出轨那你就特么隐藏好啊!你知不知道洛家现在要把我们踢出去!”
陈殊因为疼痛而挣扎起来,目光触及沙发上坐着的父母,他们冷漠的目光犹如利剑刺入她的心口。
将简成哲推开,陈殊脸上全是血迹,看着面前的三人,她眼底只有困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爸妈,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
听到这话,简成哲笑了,弹了弹额前的留海,他一脸讥讽:“不过是个留着联姻的赔钱货,你怎么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呢?”
客厅里的始终滴答作响,每一帧都敲打在她疼痛的心口上。
简成哲似乎也没耐心多说什么,转身去桌上拿了一份文件,然后丢到陈殊脚边,语调冷漠:“作为交换,乔家大小姐的资料都在里面,别说做哥的不疼你。”
陈殊看着他,眼底空洞一片:“交换什么?”
“你的命。”
“……”
简成哲走过来,拿起纸巾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吐出的话却残忍至极:“别怪我们,楚家不能落寞,适当的牺牲也是为了家族啊,听话啊,乖。”
陈殊的眼泪就这么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模糊视线,直到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孔。
她被强压着坐上了回往别墅的车,耳畔里全是简成哲为她构架的死亡路程。
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打开了门,抬眸就与客厅里坐着的男人视线相对,可能是被她胸前的血渍吓到,姜启年皱着眉走来:“你怎么回事?”
陈殊紧紧攥着手里的资料,喉咙里的话卡在嘴里却死活吐不出半句。
姜启年等不到回应就开始检查,结果发现她脸颊两侧都有手掌印,整个人气色也非常不好,他眼里忽然就冒起了火:“楚家非要你回去,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受伤吗!”
面对他的愤怒,陈殊只觉得可笑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爱自己呢。
将姜启年的手掌挥开,她还未说话就被他拽住了手里的资料。
“谁让你调查千雪的?一个死人你都不能放过吗!陈殊,你到底还要玩多少手段?!”
真真是心酸纵有千百种,沉默不语最难过。
陈殊缓缓闭上了眼睛,悲凉道:“离婚吧,现在就去。”
第九章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姜启年只当这又是狼来了,转身就往客房走去,一步都没停留。
陈殊低头看着地上遗留的文件,上面乔家大小姐的照片露出,是一个笑容很美的女孩,如同那灵堂里的黑白照一般。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嫉妒了!
弯腰将里面的资料抽出,属于乔家大小姐的一生都写的清清楚楚,如同她一般,为爱憔悴,爱而不得。
甚至连结局都有些异曲同工,她是自杀,而自己……是被杀。
陈殊翻出电话,看着标注家人一栏的号码,回想起简成哲最后的警告,忽然觉得自己也想做一个恶人,也想看看踩在她尸体上面的尊贵,还能够维持多久!
晚上,姜启年去书房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属于陈殊的东西已经全部消失,那一刻他才恍惚察觉这个女人真的要离开自己生活。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转身来到自己给乔家大小姐布置的灵堂,打开门就看到陈殊居然在里面,
长腿一迈,他扯住她的胳膊咬牙道:“我警告过你不要进来,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楚家陪葬!”
陈殊仰头,目光有着他从没见过的狠决:“好啊,让他们陪葬吧,说到做到。”
姜启年将她甩开,心底发闷:“我没时间陪你疯,滚!”
陈殊本就几天没有睡好,脚步一个不稳就直接撞在墙上,咚的一声巨响,
鼻血就这一滴滴落在地面。
她越擦越多,这才想起自己这幅残破的身体,就算楚家不动手,她也活不久了。
干脆也不擦了,她满脸狼狈的看向姜启年:“我是疯了,我们楚家都疯了,明天只要你一和我离婚,你当天晚上应该就能听到我溺闭的消息,而后铺天盖地的杀妻传言就会让你走不出这个国门,移民?哈哈哈,你想都别想!”
姜启年看着昏黄灯光下大笑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她居然这么瘦弱,又这么狼狈。
压制住心底的刺痛,他话语毫不留情:“留在洛家,你还会接受糟蹋,陈殊……别在耍手段了。我不爱你,也最恨别人用命来威胁我。”
笑容渐渐凝固,陈殊含着泪看着他,满心的荒凉:“既然不爱,你为什么要接受这场婚姻!既然不爱,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个房间的秘密!既然不爱,你为什么要跟我约定那该死的期限让我怀有期待——!”
似乎想倾吐出这些年的苦闷,她PanPan继续质问:“你总是怀揣着一副深情人设步步把我拉入深渊,每当我沉进去的时候又残忍的逼我出来,然后质问我何苦演戏?姜启年,一个人女人能有几个三年陪你耗着?我要是不爱你何必成为这豪门的牺牲品!又何苦被你妈这么欺负!!”
泪水混着血将她弄得颇为不堪,可此刻的陈殊却毫不在乎了,她指着灵台上的照片嗓音沙哑:“我不是她,我爱我的生命,我比的谁都想活着!可是你们不让我活啊!楚家为了那可笑的尊贵居然好意思用乔家大小姐资料来作为交换,交换物是我的命,你信吗?!”
姜启年眼眸倏然一缩,而后心烦意乱地回答:“你真是越来越疯了,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我倒要看看谁真敢动你。”
“是啊,我也想赌一把,他们会不会真要我死!”
“神经病。”
看着姜启年狼狈离去的背影,陈殊双腿发软地跪坐在地,看着遗照上的女孩,她哭着哭着就笑了,似乎嘲笑自己这狼狈的一生。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来到了民政局,调解人员试图劝解,陈殊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姜启年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调解人员当场了然,看了一眼长相俊美的姜启年,只能摇头给他们办理了离婚。
民政局门口,逆光站着的姜启年拿着手中灼热的本子,心底忽然空荡荡的,还有些发涩。
似乎为了缓解心理的难受,他看向身后的陈殊,眼神冷冽:“假死什么的就别玩了,楚家这边我不会动的。”
陈殊攥着本子,正要反驳就被个套着帽子的男人撞了一下,喉咙猛地一痛,而后她的脖子就被鲜血全部浸满,直接倒在了地上。
姜启年站在原地,温热的血顺着他睫毛,慢慢滑落到嘴角。
第十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看着姜启年恐慌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赌输了。
“啊——杀人了!”民政局周围的情侣全都被吓个半死。
姜启年连忙将她扶起,掌心死死压着陈殊的脖子,殷红的血渍让他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救,救护车……”
陈殊嘴唇张开,全身僵直着却什么都发不出来,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以前老师常说的一句话: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她呜咽着却发不出声音,含着泪用尽力气想抬手捂住姜启年的眼,但手最终还是无力的垂落在地。
这时,一道身影冲了过来,径直撞开姜启年而后抱起陈殊往不远处的车上跑,路上大喊道:“去医院,赶紧去医院!!”
姜启年踉跄着靠在门边,这才看清抱着陈殊跑走的人是程铮。
被闻声而来的安甜甜看见姜启年整件衬衣都被鲜血染红,立马惊恐的上前走来:“肖哥,你没事吧!”
姜启年脸色煞白的推开安甜甜,朝着程铮那边跑去,结果只能看到车尾,他转身看着安甜甜吼道:“追上他们!”
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陈殊已经送到了手术室。
程铮看到姜启年,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是一拳,然后红着眼咬牙道:“辛亏医院不远,如果依依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姜启年也不示弱,他一把挥开程铮,攥紧颤抖的拳头回击:“你最好离我老婆远一点!”
程铮讥讽:“老婆?领了离婚证的那种吗?”
姜启年听完这话,心头满是涩意。
安甜甜受不了自己领导被怼,冲了上去:“程总,我到是很好奇您怎么会正巧出现在民政局呢?”
程铮双眸通红:“少拿话来挤兑我!是,我是喜欢陈殊,起码我爱的光明正大而且没有参与过她的婚姻,得知她今天离婚我自然是要来欢迎的!怎么,我不能追求一个单身的女人吗!”
他这幅样子再次**了姜启年:“你怎么会知道她离婚?你们一直在私下联系?”
程铮冷笑:“收起你肮脏的思想,她离婚的信息发在了朋友圈,只有眼瞎的人才看不到!”
姜启年这才想起,自从结婚后,他就屏蔽了她的微信和朋友圈。
像是看出姜启年脸上的窘迫,程铮顶着血衣步步走来,一字一句道:“当年乔家大小姐的结局,我绝不允许依依在经历,同样身为女子,乔家大小姐起码还有疼爱她的家人和婆家,而陈殊呢?姜启年,你比起墨时寒,更令人可恨!”
姜启年因为这话,再次被狠狠**到。
这时,抢救室的门被打开,护士推着陈殊走出。
姜启年连忙追上去:“医生,我老婆……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眼底全是冷意:“辛亏送来及时,加上那个人力度也没把握好,这要是咽喉全割破,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姜启年提起的气瞬间泄了下来,这才后怕的跌坐在地,直到现在他才理解什么叫做后怕。
以及她闭上眼睛时,自己心口那撕扯般的疼痛。
安甜甜这时接到电话,神情颇为诧异地开口:“肖哥,凶手抓到了……”
程铮和姜启年同时问道:“谁!”
安甜甜脸色煞白的开口:“简成哲,陈殊的哥哥。”
他嘴唇颤抖着说:“甜甜,我是个混账对不对?”
安甜甜看着这样的姜启年,小心翼翼地开口:“人都是会犯错的。”
姜启年死死攥着胸口,痛苦的呐喊:“可我错的太离谱了!我这里好痛,比看到千雪尸体的时候还要痛,怎么办,救救我,救救我——!”
安甜甜痛苦地将他搂住,不停喊着:“哥,听话,会好的,都会好的!”
程铮站在远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不停捶打自己胸口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疲惫。
退回到楼道口,他点燃一支香烟,借着尼古丁来让自己打起精神,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红着眼自嘲一笑。
安排好打压楚家的事情回来,本想好好收拾姜启年这家伙,结果却给他看这一幕,怎样,是让他见证别人的深情?还是迷途知返?
火红的星子在空荡荡的楼道里,颇为惹眼。
像是思考了什么,他将香烟丢在地上,死死踩灭后回到走廊,而后将手中的录音笔狠狠砸在姜启年背上,冷冷道:“听听吧。”
姜启年将录音笔捡起,心中倏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似乎害怕这里面会有恶魔冲出来一般。
安甜甜连忙起身,诧异地喊道:“程总,您怎么来了?”
程铮冷笑:“我追求的女人躺在里面,你说我为什么!”
安甜甜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毕竟肖哥已经和陈殊离婚了,还真是找不到说头。
程铮视线将嗓音放低,前所未有的冰冷:“我一直都好奇,为什么结了婚的女人不但没有新婚的幸福感,反而整天愁眉苦脸!也怪我,从没想过她会是楚家的女儿,更没想到她结婚的对象,会是你这个‘深情’的公子哥。”
姜启年缓缓站起,红着眼看他:“什么意思?”
程铮冷笑:“我暗恋了她三年半,从她进入学校后我就喜欢上了,就因为我晚了一步她就成为了别人新娘,曾经我好奇问了一句,你突然闪婚是很喜欢你老公吗?她说,嗯,因为我能在他眼睛里看着光,呵呵,光啊?狗屁的光!”
姜启年紧紧攥着录音笔,心脏全是撕扯般的疼痛。
“今天发生这事以后我立马去调查,结果却忽然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关于你们洛家借种的笑话。还有你妈莫向红对依依的那些诋毁,你知道你妈怎么说的吗?那女人没死了?死了我儿子应该就暂时出不了国了?”
“哈哈哈哈哈哈……姜启年,你们洛家可真是个好人家啊,快听听里面的录音吧,看看你讨厌了三年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程铮每一句话都带着尖刺,刺得姜启年心脏血淋淋的疼。
明明打开录音笔就能知道所有真相,但偏偏姜启年就是不敢,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三年来的陈殊是个怎样的人。
程铮见他没有动作,干脆走过去,压着他的手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光,里面慢慢传出了响动。
他俯身在姜启年耳边,轻轻说了句:“盛年不重来,往后度余生……”
第十三章录音笔。
空荡荡的走廊里,录音笔的内容清晰传达。
率先开口的是简母,她说:“是,女儿是我们卖给洛家的,可那又怎样?我们生她养她,难道她不该回报吗?!”
程铮的声音传来:“生孩子只是为了回报吗?她做错了什么?”
简母冷冷一笑:“她错在就不该出生!打了三次都没打掉,真是贱种!”
录音笔里的程铮似乎在克制脾气:“不爱她,那当初就送掉她,把她卖给洛家让对方误以为她嫌贫爱富,你就这么高兴?”
似乎觉得这话非常可笑,简母哈哈大笑出声:“我当然开心了!我巴不得这贱种早早被折磨死了算了!你知道我婆婆知道我怀个丫头时那种鄙夷的眼神吗?要是我还能生个儿子?我们家肯定会更好,那老太婆肯定会给更多遗产的呀——!”
小说《陈殊姜启年》 陈殊姜启年第3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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