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她的人生从她出生开始,注定就是个悲剧。
老天要把温海生所欠下的债,全都报应在了她的身上。
她也想好好活着。
也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去改变前生的一切。
本以为自己会有个好点结局。
没想到到头来,她还是这样…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死对她来说,其实并不可怕。
她就算不在了……
也许…会难过的,只有江裕树了。
好可惜啊!还是没能见他一面。
王大虎:“我去,她该不会要跳吧?这要是跳下去,捞都捞不起来…”
江野走得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江野:“你们都给我住手——”
声音在雷声中消散。
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听见。
“温简言——你不准跳——”
“不准跳听见没有——”
“我去,这要是闹出人命,公安局的人一来,我们都得完蛋!”
…
“臭**,你装什么装!你敢跳吗?有种你跳一个试试。”
“乖乖就擒,对你没坏处,别为了一件小事,搭上了自己命。”
温简言忽而凄凉地笑了起来,她展开双臂,抬头望着夜空,任由雨水搭在脸上…
如果我的结局注定还是这样!
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费淮,我真的已经累了!
温海生的仇,这两辈子的债,我们…就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下辈子,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儿。
我真的想做你的妹妹。
我也好羡慕白玉书,有你这样的哥哥…
还有…
江裕树
再见了…
身子往后倾斜,她感觉到那些风像刀一样,吹刮着她的脸,很痛!
江野:“温简言——”
张霖“不好!费总,大小姐她…”
费淮:“简言——”
“**李彪,这娘们真的跳海了,我们把人害死了!这怎么办!!”
“这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害的,我什么都没做。”
李彪看着底下已经不知踪影的人,吓得腿都软了,跌坐在地上,其他人也早已经吓得四处而逃。
这时来了个人,江野二话不说,直接脱掉了身上唯一的一件短袖,跳下了海…
“**,野哥!这特么来真的!!”
温简言撞到了礁石,红色的血液在海水中蔓延开来,冰冷的海水仿佛冻僵了她的四肢,意识迷糊,觉得自己好像在不停地坠落,像是一颗即将泯灭的星辰,然后下落,落在她本该在的位置…
好黑啊,妈妈,我好冷…
王大虎急着在海边打转,“报警,赶紧报警!”
一人拿出小灵通,播了出去,“打不通,现在下雨没信号。”
王大虎抓破了头发,急着四处打转,“他妈的…”
绿毛急着说:“怎么办啊!”
王大虎暴躁的吼了句:“你问我,我特么的问谁去?你们俩个赶紧去叫人,去叫几个水性好的。还有电话,找个信号好的地方,先报警再说。”
叶凡她们等到雨停了,都不见江野他们回来,才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她去了海边。
果然看到了,站在边上急着打着转的王大虎。
“虎子,江野呢?”
王大虎欲言又止的说:“刚刚野哥为了救那个小娘们,跳海里面去了。”
叶凡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上前揪着他的领子,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涨潮,他会没命的!”
白玉书捂着嘴,眼里急着有泪水在打转:“江…江野…”
“刚刚又有一个人下去找了,我们不知道是谁。”
叶凡急的红了眼睛,“江野,**就是个**,你要这么死了,你就算做鬼,老子也不放过你!”
突然就在这时,红毛指着一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凡…凡哥…是…是野哥!”
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所有人只看到,江野手里抱着一个人,他从海里走来,身后一片汪洋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他们走了过去,江野将温简言放在地上,掐着她的嘴,俯下身往她嘴里渡气做人工呼吸。
“江野…”
叶凡白玉书两个人立马跑到了浑身冻得发紫的江野身边。
江野起身又开始做心肺复苏。
“你们都给我站远点。”
白玉书看到她,整个人怔在原地,她没想到出事的人竟然是失踪将近两三个月的温简言。
她竟然在这片渔村。
十分钟…温简言没有醒来的痕迹。
叶凡不忍地说:“江野,别做了,人…已经死了。”
“滚!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眸子散发着阴鸷冷冽。
没有人再敢说话,还从来没有人见他这么生气过。
江野又给她渡了好几口气:“温简言,老子便宜都给你占尽了,他妈的在不醒来,我找谁要赔偿!温简言,你给老子醒来听见没有!”
突然这时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咳~”
温简言吐出了好几口水,不过清醒了没多久,只模糊地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轮廓,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
温简言闭着眼睛,又晕了过去。
江野松了口气,整个人终于没那么紧绷,很快他将温简言抱起。
只见这时,一辆辆黑色的车开来,将他们围起,车上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第60章你在教我做事?
齐成撑着伞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后副驾驶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笔直西装裤,裁剪合身,气势凛冽的男人从车内走了出来。
男人的黑色皮鞋踩在地上,俊朗不凡,那双鹰隼的眸子,充满了危险。
似乎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看着他过来,所有人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江野抱起温简言,正好与那个人四目相对,相视间,电光闪过有股不明的气压在两人之间蔓延。
费淮走过去,齐成在身边撑着伞。
费淮:“江少的救命之恩,算是费某欠你一个人情。”他伸出手,江野像是并没交给他的打算。
“这个人情我就收着,记住了费淮。”
费淮将昏迷的温简言接过。
桃源渔村的诊所。
回帝都市内的路上出现了道路坍塌,仅有的一条路还在修复,等通行还需要几天。
“费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我现在要考试了压力有点大,就跟朋友出来玩玩,我怕你不高兴,所以就没有说。”
白玉书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站在费淮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叶清禾怕她被哥哥骂,于是就主动地站出来说:“玉书哥哥,是我非要拉着玉书出来的,跟她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
费淮没有责怪地说:“最近你都住哪里?”
叶清禾抢着说,“她跟我住在朋友家里。”
费淮:“今天从你朋友家搬出来,先住在民宿里,晚几天我送你回学校。”
白玉书点了下头,扣着手指,“我知道了,费大哥。”
“先回去吧!天快亮了,再回去休息会。”
白玉书:“费大哥那你呢?”
“我等简言醒过来。”
白玉书没有再说什么,“那明天我再来看你们,费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别累着。”
白玉书离开没多久,检查室打开,一个年迈的大夫走出来,“你就是家属?”
“人如何了?”
大夫带着方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情况不太乐观,腹部撕破了个口子,血是止住了。我这里只能给她简单做个检查,等通路了,你们最好还是带她去大医院做治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内伤。”
费淮:“多谢。”
齐成跟着老大夫,去抓药。
走进简陋的监察室,一张木板上,温简言脸色毫无血色,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是已经死了般。
病房内的灯光很昏暗,照在她惨白的面容上,他深邃地目光看着她。
温简言,你有几百种方法活着下去,非要找了个最愚蠢的方式。
什么时候,你连死都不怕了?
费淮突然发现面前躺着的人,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温简言平时性格乖张,但又胆小怯弱…
这次,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看着她跳下去的那刻,费淮确实对她有了一丝的心软。
这抹心软,来的不知从何而起。
费淮将她露出在外面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外面的雨停了会儿,又下了起来…
“不要…不要过来…”
突然床上的人,发出哭泣的底咛声。
费淮坐在床边,手指从她脸上划过,三个月不见,瘦了不少。
翌日,海边升起一抹晨曦的光。
温简言喉咙像被火烧,生痛,慢慢地脑海有了清醒,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她恍惚看着头顶泛黄的天花板。
她这是死了吗?
记忆片刻的空白,很快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手指轻动,有些冰凉,看着床头边的吊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
“费总公司那边会议已经推迟,温董那边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去?高架那边的路已经修好了。”
“等简言醒来我们就回去,那几个人抓住了?”
“就是几个当地的地痞流氓,因为这里无人管辖,所以他们才无法无天,我已经联系了几位政府官员,对这里加强管理。昨晚逃跑的几位,已经抓住,该如何处置?”
“人现在在哪?”
“就在外面。”
外面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温简言听见推门的声音,她又很快地闭上了眼睛。
费淮看了眼里面的人,才转身离开。
诊所门口,停着十几辆价值几十万的豪车,都是当地从没见过的豪车。
这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排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看戏。
外面的人不让看病,整个桃源村就这么一个诊所,被拦在门外的人,议论纷纷。
“这什么车,买起来得要好几万吧!”
“我看不止,这车俺就在电视里看到过。”
“这是发生了啥事啊!我婆子还等着拿药呢!”
五个戴着黑色头套,被人绑着,从一辆面包车里带了下来。
嘴全都被用胶带沾了起来。
有人立马就认出了。
“哎呦,这不是程梅婶家的儿子吗?咋被抓住了…”
“肯定是惹上了黑社会,我看这帮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下这几个人可惨了咯。”
齐成跟在费淮身后,走了出来,五个人被身后的保镖,一脚全都踹跪在地上。
费淮站在台阶上,如君王般威慑力极强,手摆了摆,李彪几个人嘴上的胶布被撕了下来。
透着恐惧的眼神,一帮人使劲儿地对着费淮求饶。
“大哥,这件事跟我们几个没关系啊,都是李彪带的头,也都是他出的主意,他惦记那小娘们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没有碰她。”
其他几个人也开始全都害怕地将所有过错推到了李彪的头上。
“放屁当时老子对她下手的时候,你们一个答应的比一个快,现在全都推在老子身上,你们这帮狗东西!”
费淮居高临下晲着眸子看着底下的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冷血。
费淮伸手,一旁的人,将手里的棍棒递到了他手上。
齐成上前,“费总,这帮人不值得你出手,要不然我们还是等警察处理。”
要是事情闹大,对公司产生影响,庒董知道怕是会怪罪。
“你在教我做事?”费淮一计冷眸看去。
第61章我钱包掉了
齐成立马低了低头,“不敢。”
保镖将几人按住。
此时的费淮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程梅听到自己儿子出了事,很快就赶了过来,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人,她大叫着,“儿子~”
小说《温简言费淮》 温简言费淮第10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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