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儿是吗?我答应你的条件!”日邪轻轻的开口,眸光温柔,笑容迷人。
初夏猛然抬眸,不解的望着日邪,这场婚礼难道就不能取消吗?难道就不能等到雪舞回来吗?哪怕赌上他的自由,他都肯?
“这场婚礼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游戏,但是对我,对我们玉家却是唯一一个在南疆国翻身的机会。楼灵儿,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身份,只要你是你,你将会永远是我日邪的主人!”
日邪静静的望着他,一向嬉笑不羁的眼神此刻变得无比的沉静,这个男人,认真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刻骨的美丽。
被日邪控制的这一天中,初夏想尽各种办法逃跑。
最后一次,她终于得意洋洋的坐在驿馆的墙头之上,向着追着气喘吁吁的日邪耀武扬威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突然说道:“求你,求你帮助我们!”
雪舞公主已经抛弃了他们,抛弃了南疆国!可身为南疆国的死士,他们不能抛弃南疆国!
初夏一怔,望着男人认真的脸,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没有继续逃走。
纵然她已经知道,雪舞公主是嫁给安阳王的唯一儿子,纵然她内心之中极度的恐惧那个安阳王。
可是那个男人祈求的眼神令人心痛,不忍拒绝。
不,不行!她说过,不能跟安阳王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楼初夏,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想要快乐生活的楼初夏。
虽然做大姐头是她的梦想,虽然她非常的渴望有日邪夜邪这两个酷酷的跟班,虽然……“我缺个跟班,如果你肯的话!”楼初夏垂涎欲滴的望着日邪,鬼使神差的开口。
日邪沉默。玉家是南疆国死士之家,生是南疆国人,死是南疆国鬼,虽然他追随的雪舞公主抛弃了他!
还好不答应!初夏偷偷的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正要离去。
“可以等到我明日早晨吗?如果我哥哥还没有回来,我……”日邪的声音压的很低,眸光却照旧温柔。
“你真的愿意!?”初夏偷偷的抹抹脊背上的冷汗,她只是好心建议,不必当真嘛!
日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指天起誓:“我日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生今世,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死人,就算是埋到坟里,也是姑娘的死尸!”
哇呼,我要个死尸干什么!初夏暗暗的抽抽唇角,后悔自己一时做的承诺。
“姑娘,今日你为南疆国所做的牺牲,为玉家所做的牺牲,我日邪这一生一世永不敢铭忘!”
某男越说越激动,仿佛楼初夏已经坐上那大红花轿,抬进了喜房,躺在了喜床上,准备为南疆国,为玉家奉献终生了!
“那个,那个……”楼初夏咬着贝齿,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
好啦,她是肖想日邪做她的跟班啦,但是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初夏拍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光想想就浑身发冷了,如果真的……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会赖账!我日邪会陪伴姑娘长住安阳王府!”
长住安阳王府?好可怕!
“我发誓,会一生一世跟随、伺候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杀了她吧!
“我……”
“好了好了,啰嗦起来没完了!”初夏不耐的挥挥小手,“我不能嫁人!”
日邪一怔,俊脸瞬间转变的异常凝重严肃:“为什么?”
为什么?初夏心虚的撇撇唇,“因为我已经嫁人了!安陵王听说过没有?他是我相公!”
日邪的面色猛然变得异常的可怕,他冷冷的打量了楼初夏,眸光越来越冷厉。
“对不起啦,我不是存心骗你的,其实是很想帮你的,但是这是终身大事……”初夏搓搓手臂,脖子一伸,浑身一哆嗦。
“你走吧!”日邪冷冷的开口。
“啊!?”
“你走!”
“我……”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初夏转身,刚要开溜,猛然脖颈一酸,面前一阵发黑,噗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日邪转眸,抬眼望一眼窗外,天亮了!
远方山巅,金色光芒仿佛破茧而出般乍然闪现,在山峰间垂落无数灿烂的金线,那金线又悄然拉长。
“夜,我想知道你的计划!”冷若水一改平日的妩媚,平静的开口。
天亮了,是该行动的时候了!
“破坏南疆国与安阳王的联姻,与只是拿些贺礼支援边防,冷若水,你认为孰轻孰重?”回眸,男子低低的开口,眸光闪烁着精光。
冷若水一怔,一拍纨扇,“妙啊!只是这破坏婚礼的人……”冷若水强忍了笑意瞥向暗夜,“看来又要辛苦舵主了,那傻子扮起来一定非常的辛苦吧?”
男人眸光一暗,径直用紧迫的黑眸端看他,越看那眸光越是阴狠邪狞,与那圆圆的娃娃脸很不协调。
冷若水暗暗的伸伸舌头,用白衣遮了脸,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安陵王爷装傻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艳阳高照,锣鼓喧天,陵城,在新皇继位两年之后,终于再次迎来了普天同庆的一日,这一日,南疆国公主下嫁安阳王世子,皇恩浩荡,大赦天下。
安阳王府中,西陵叶阳任凭下人将那俗艳的大红衣衫套在身上。
“世子,今天你很精神!”丫鬟拿镜子照着,让他瞧。
西陵叶阳怔怔的望着镜中的男子,苦涩的撇撇唇。
他太瘦了,脸颊都凹了进去。可是因为瘦,他的五官更是立体,那股清贵优雅的俊朗感让人更是不能忽略,仿佛生来就是傲世独行的人物,品味与贵气流露无遗。
“新娘子到!”远远的喊声传过来,丫鬟赶紧催促着他出门。
西陵叶阳望一眼挂在床前的笼子,那里面,一只只七彩蝴蝶正在拼命的拍打着翅膀,想要冲出牢笼。
“世子,公主的轿子到了!”下人再一次轻声的催促。
西陵叶阳漠然的点点头,上前,打开笼子,那蝴蝶扑棱了翅膀飞了出来。
对于这场婚姻,他只能服从,是的,服从,从小到大,他的生命里只有服从!
喜轿很大,很美,而楼初夏紧紧的闭着双眼,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在大红嫁衣的映衬下,她的肌肤闪着水晶般的光泽,精致美丽的五官。
日邪一身朱红衣衫,陪伴在轿侧,不时的转眸透过飘逸的轿帘望一眼昏睡的初夏,瞳眸中盛满了懊悔与无可奈何。
“姑娘,我日邪说话算话,过了今日,你便是我日邪的主人!”他低低的开口,抬眸望一眼那安阳王府金光灿灿的门楣。
西陵叶阳一身红衣早已经在等候,只是他的眸光平静淡漠,看不出一点的喜气。
日邪回眸望一眼喜轿,楼初夏还没有醒,这场婚礼,看来终究是要特事特办了!
他微微的犹豫之后上前,俯首恭敬的站在西陵叶阳的身侧,低声道:“世子,公主的身体有些不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喧天的锣鼓声突然诡异的全部消失,日邪转身看去,人群鸦雀无声的分出一条道路。
安陵王,曾经显赫一时,威风一时的安陵王一身白衣,信步走来,他眉角含笑,性感又邪美。
身后,两名俊美小厮一身锦衣,看起来相当冷漠绝情,还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尤只是两人额间那金色龙纹,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三人一路走来,不需要任何言语,不需要任何赶人的动作,只是那威严的气势,自成一体的霸气,就足以让人从心头震撼,人们纷纷避让。
安陵王不是……日邪惊异的望着男子,刀削似的眉毛高高的挑起。难道传言有误?
小说《陪嫁王妃》 第11章 婚礼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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