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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祁芙的房子后。
他便静默地站在玄关处。
我转头想去点亮房间,没想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一把带入了他的怀里。
我撞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脑袋便是一懵。
还未等我再有反应。
他的吻就似狂风暴雨般袭来,仿佛是蓄谋已久,只待今日爆发,去掠夺我的一切。
我的脑袋似有惊雷闪过,本能让我去推开他,却未曾想过这个举动更是点燃了他的疯狂。
他像只饿了很久的野兽,带着原始的野性,低吼着誓要将我揉碎。
我放弃了挣扎,整个人似木偶般冷了下来,任他霸道地索取。
昏暗的房间,这个吻显得格外悲壮。
半晌,他才离开了我的唇,凝神盯着我。
我看着他盈着眼泪的双眸,一时之间有点意外。
他捧着我的脸,用大拇指在我嘴唇上摩挲了几下,才缓缓俯身将头放在了我的肩上,附在我耳边低声啜泣着。
而他的眼泪也随之浸润了我的肩膀。
我闭上了双眼,泪水也掉落了下来。
季嘉然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
我长叹一声,安抚了下他的背脊。
季嘉然突然开口:“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
我身体僵硬了几分。
他又接着说:“我真恨那日我去迟器材室一步。等我到了,就看到她在陈景川怀里哭得伤心。所有人都告诉我她喜欢陈景川,我那天也误以为她是喜欢陈景川,那时年少心气高,压根拉不下面子去问她,就遵从家里意愿出国读书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的思绪飘回了从前。
我和季嘉然是青梅竹马。
陈景川是我们校友,也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清冷学霸,我曾多看了他几眼,季嘉然就莫名生气的好几天。
我们都就读于港城玛利亚中学。
季嘉然是篮球队队长,我是拉拉队队长。
我们外表般配,家世相当。
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天生一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在我们文凭会考前夕。
温家破产了。
我父母高高在上已久,受不了逼债的侮辱,两人携手跳海自杀。
我悲愤欲绝又孤立无援,只能一点点去处理着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季嘉然直接被季家软禁在了家中,他们怕他一时少年心性搭上了我这个温家破落户的**。
我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
突然收到了季嘉然约我去校器材室的消息。
那日,我在器材室只等到了季嘉然的表姐和一群她的小跟班。
他们纷纷嘲笑我不自量力。
我仍记得季嘉然表姐掩鼻笑道:“不是贵气的大**了,就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东西,想在季嘉然身边待下去,要开始学习知——情——识——趣了。”
那时我心性尚高,直接让这四个字把心磨流血了。
他们见我落败不堪,更是气焰嚣张,对我推推搡搡。
陈景川那天踏着夕阳进门。
他向来冷淡平和,那天却是满脸鄙夷地警告着那些人,替我解围。
他是港城陈家的独子。
陈家背景比较复杂,虽然比不上季家在港城的地位,但大多数人是不愿意沾惹上陈家。
待众人走后,陈景川向我伸出了手。
我犹豫了片刻。
那时年纪小,突发各种变故,一向被捧高,如今又被踩低,心态早就溃不成军了。
我泪眼朦胧地看向陈景川,他冲我淡淡一笑,我莫名心安地搭上了他的手。
也许是吊桥效应,也许是陈景川托陈父替我处理了温家所有糟心的事儿。
我对他逐步依赖。
而季嘉然在那天之后就出国了。
我就跟了他。
对,是跟。
我从上大学到大学毕业,陈景川都未说过我是他正牌女友,他对我忽冷忽热,偶尔还会跟别人调侃我是他豢养过最乖巧的小雀儿。
其实他吹牛的,他身边除了我没有任何女人。
但我通常会给他一个面子——扮乖从此是我的强项。
我甚至把待在陈景川身边当成了我的工作,只是这份工作到最后却走了心,变了味,也让我失了命。
季嘉然说完后,又趴在我怀里哭得伤心。
然而这份哭,半真半假。
我知晓他在试探我,但我仍未松口我是温黎。
小说《重生后,金丝雀她虐哭港城大佬》 3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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