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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陆时琛的贴身秘书,用来暖床的那种。
他拿我当白月光的替身,而这个女人,是曾偷了我十几年人生的沈家假千金。
不过,谁还没有个白月光呢?
陆时琛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莞莞类卿。
......
天色微明。
“你不是晚上才回景城吗?”
陆时琛的双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我的耳朵,嗓音低哑,“想快点离你近一点,越近越好。”
我耳朵一阵燥热,乐开了花,仰头看着他,“多近算近?”
我嗔他一声,进了浴室简单清洗一番,漱了个口,再出去时,已然天光大亮。
陆时琛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指尖夹着根事后烟,吞云吐雾的。
我双手环胸倚靠在墙壁上,看着晨曦笼罩在他身上。
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定感。
嫁给这个男人,似乎也很不错。
至少,那方面会很和谐。
隔着弥散的白雾,陆时琛情绪难辨,忽而启唇:“南栀。”
“嗯?”我轻声应道。
“我大概要结婚了。”
短短一句话将我方才升起的情绪击得粉碎。
心中暗笑自己真是还没睡醒。
我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趴进他怀里,轻蹭着他的颈窝,笑问:“这回给你安排的哪家千金?”
自打他去年过了二十八岁的生日后,他妈一连安排了好些个结婚对象。
都是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
陆时琛掐灭香烟,偏开脑袋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浅淡,“这次不是谁安排的。”
我脸上笑意僵硬,迟疑着:“那,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他没有开口否认。
答案不言而喻。
能让他心甘情愿娶的女人,也只有那个人了。
那个分手多年,也一直小心翼翼被收在他钱包夹层里的女人。
有次他要出差,我帮他收拾行李,想确认下他的身份证在不在钱包。
正翻找时,看见了那张照片。
还没看清,他便劈手夺了回去,厉声质问我为什么乱翻他的东西。
“我明白了。”
我知情识趣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转身离开。
陆时琛不耐烦地拽住我的胳膊,恼怒道:“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
“她回来了,我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竟觉得委屈,不由红了眼,“我对当小三,不太感兴趣。”
言语间也头一次对他有几分怨怪。
可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
他从来没有隐瞒过我。
他说,南栀,你好像她,眼睛像,笑起来像,哭的时候更像。有你在身边,我有时都觉得自己没失去过她。
这段关系也不过是鱼水之欢,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
沈南栀,你真蠢。
当个替身,你还当出几分真情实感来了。
陆时琛忽然伸手摸上我的眉心,生出无尽的柔情,“这是当初送给你的公寓,即便要结束这段时间,该走的人也是我。”
这个变态。
又在透过我,看那个人了。
我挣开他的手,挑眉,“那你还不滚,需要我送你下楼?”
“沈南栀!”
他回过神来,咬牙切齿。
对待其他人,他向来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我偏了偏脑袋,礼貌微笑,“陆总,这是下班时间,你应该不会公报私仇吧?”
陆时琛确实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否则,我也不敢这么对自己的衣食父母说话。
我抵达公司后,照旧先过了一遍陆时琛今天的行程安排。
破天荒的,眼看十点要进行股东大会,陆时琛依旧没到。
我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沈秘,总裁怎么还没到?难不成是刚回来就累狠了?”
秦特助走到我的桌前,揶揄地问道。
我和陆时琛的关系,公司只有他知道。
我无视后半句,看了眼时间,给他吃下定心丸,“放心,陆总不会迟到的。”
今天的股东大会事关公司下季度的发展决策,陆时琛很是看重。
而且公司群狼围绕,他刚刚坐上总裁的位置,并不稳固。
绝不会在这种会议上缺席。
秦特助不信,“你这么确定......”
“沈南栀,倒杯果汁进来!”
他话未说完,一道冰冷的命令砸过来,我下意识应答:“马上。”
再反应过来,就见人前素来清冷疏离的陆时琛,牵着个身姿姣好的女人,进了总裁办公室。
不过,被秦特助挡着,我没看见她的脸。
“还真是你最了解总裁!”
秦特助惊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总裁什么时候背着我,有了除你以外的女人?”
“干活去了。”
我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利落地去准备了杯果汁和咖啡。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适才那个女人。
她穿着一袭白裙坐在沙发上,垂头把玩着手机,看上去娴静又大方。
这应该就是陆时琛钱包里的女人了吧。
确实挺美好,对得起白月光这个称呼。
大抵是听见动静,她抬头看过来,露出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是娱乐圈前两天回国的流量小花——宁清欢。
我握着玻璃杯的手猛然收紧,指关节都不由泛白。
心绪汹涌翻滚。
宁清欢脸上也有一闪而过的惊讶,继而扬起粉唇,欣赏着我微妙的变化,在等我破防,等我跳脚。
一如多年前那样。
不过,这次注定会让她失望。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是陆时琛的秘书。
私人情绪从不带到工作上,这是我的基本原则,也是陆时琛最满意的一点。
我敛下情绪,俯身将果汁放下,轻言细语,“宁小姐,您的果汁。”
旋即,又走到办公桌前,将咖啡放在陆时琛的面前,“陆总,给您准备的咖啡。”
起身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提醒道:“股东大会差不多要开始了。”
“我先去开会,你替我照顾一下宁小姐。”
陆时琛扔下这句话,把宁清欢丢给我后,阔步离开。
让旧情人照顾白月光。
他真是相信我的职业素养。
我瞥了眼他离开的方向,看向沙发上的女人,“那我也先出去了,你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就行。”
“宁清欢。”
这个久违的名字,从她口中喊出来的那一刻,我浑身怔住了。
已经被人拿走太久,久到我都快要忘了。
忘了我起初不叫沈南栀,而是宁清欢。
小说《我把霸总当替身》 1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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