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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下唇,揪住袖角的指尖泛白,恨恨瞪着他们。
“你有何资格说不愿意。”
门外闯入一男子,定眼一看,不是与我一母同胞的哥哥陆明玕又是谁
生下陆皎月后,嫡母便折损了身子,再也无法诞下孩子。
甫时,便打起了陆明玕的主意来。
陆明玕在母亲膝下养到一岁半,才刚学会喊娘亲便被嫡母抱走。
陆皎月比我们年长一岁,在嫡母怀里怯生生地问,为何院里忽然多了一个弟弟。
嫡母只和她说,往后陆明玕就是你的亲弟弟,他是来保护你的。
自此之后,娘亲日日以泪洗面,只得紧紧抱着我,生怕护不住最后一个孩子。
“陆白榆,若不是阿月姐姐,你连来到这世上的机会都没有。”
这便是我一母同胞的双生哥哥进门后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他看起来很愤怒,可分明被觊觎脊骨的人是我。
我知道他从小被嫡母抱养,和我与娘亲都没有什么感情,但此时我还是失望透顶。
“你与我本是一母同胞,要说起这个,你不也是沾了陆皎月的光才得以降生。那为何,不是取你的脊骨去报恩?”
父亲与嫡母最忌讳旁人论及陆明玕身世,还因此打死了几个嚼舌根的下人。
我此时却当众提及,陆明玕的脸色马上黑沉了下来,满是风雨欲来的架势:“陆白榆,我是记在母亲名下的嫡子,同你这般卑贱如泥的人不一样。今日,不论你答不答应,我都要用你的脊骨换阿月姐姐平安。”
陆明玕伸手就来拧住了我的胳膊,如同官兵押解刑犯一般。
“如今母亲因姐姐被掳病重在床,你这一节脊骨能救两个人的命,遭再大的报应我也认了!”
他常年习武,我常年放血。
我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稍一拧身肩胛骨就传来一阵痛麻。
这该死的,还真是下了死手。
“阿榆,你且忍忍,待阿月平安归来,我便抬你做妾,定不会亏待你。”
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泪止不住地溢出来。
天下男人都是这般。
爹爹骗娘亲时也是这番说辞,可她死也没能进陆家族谱,是个人人唾弃的外室。
我被按在一张冰冷的玉床上,寒气透骨,刺得我蜷成一团。
但是马上就有人将我四肢硬生生舒展开来,脊背朝上固定在四角。
我挣扎不得,像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转而望向沈诩:“沈诩,救出陆皎月后我不要你的名分,我只求你一件事。”
沈诩点头,一片情真意切,眼底还有释然。
一个未知的请求,在他心里比一个妾的名分轻多了。
他还真是爱陆皎月啊。
老道手中金刀顺着我的脊背划下,刀锋所及之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染红了身下的绸布。
他的动作可谈不上轻柔,似乎在对待一只无关紧要的牲口,一划一挑,刀子和白骨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钻心刻骨的痛传遍四肢百骸。
待到结束时,我早已尽失血色,昏死过去。
小说《夫君为救嫡姐剔了我的一截骨头》 3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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