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最大程度的亲密戏只拍过拥抱的人,一个看似温和但事事有距离,不是他认可的人,别想靠近他半步的人,站在金字塔顶端睥睨万物,也会温柔的笑着,宠溺的看着一个女孩。
傅时礼会追别人,简直想象不到。
张导平时很少看社交网络,不知道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采访,突如其来的被贴脸开大,震惊到的样子有点好笑。
傅时礼低垂着眼,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所以这些天,要麻烦您,多多制造机会。”
张导一下子感觉到了有种使命在身上。
除了傅之婂,业内估计只有他知道了这件事。
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责任感:“放心吧,哥帮你。”
傅时礼靠在椅背上,望着镜子中忙碌的女孩微微眯了眯眼。
第一套造型是表面斯文的财阀。
傅时礼无论是骨相还是皮相都过于优越,一身裁剪精致的黑色西服更是衬的他宽肩窄腰,身形高挺颀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五官立体清隽,从上到下每一根线条都极有张力。
是矜贵的备受爱戴的集团继承人。
苏清可抱着胳膊站在监视器前,完全是工作状态,眉头无意识的微皱,认真检查自己的工作有没有瑕疵。
影视方面的工作讲究吹毛求疵,一点毛病都不能有。
拍了几张,苏清可一路小跑过去,手里拿着粉饼才刚刚靠近,正在和制片人说话的傅时礼在她伸手的同时弯下腰方便她补妆,歪了歪头,冷白的喉结轻滚,很耐心的和她说话。
“慢点跑,别摔了。”
明明刚才他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这。
苏清可不得不感叹演员们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
她轻声:“眼镜拿下来一下。”
工作人员们都在说话,傅时礼像是没听清,往她跟前凑了凑,气息瞬间逼仄,男人眼尾轻勾,眉梢上笼罩着一层肆意,“帮我。”
他手上拿着水杯。
苏清可歪了下脑袋,漂亮的眼睛在他手上一扫而过,没说什么,稍稍垫起脚尖,小心的把眼镜摘下来。
有一瞬间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炽热的呼吸。
傅时礼眼中闪过笑意,温声开口:“怎么样,新的领域还适应吗。”
他看过来的眼神太专注,眼睛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苏清可不太自在的抿抿嘴,认真工作避开他的视线:“还可以,和之前的工作有区别,但是并不大。”
男人眉眼舒展,很欣慰的样子,就像是哄小朋友似的,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好乖,无论什么都做的很好。”
带笑的声音,克制温柔,让人的耳廓蓦然酥麻。
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底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苏清可的手不禁抖了下,长长的睫毛颤动,脸颊发烫。
她工作时很少会被外来因素干扰,唯独和傅时礼一起工作屡屡会心慌不已。
和几年前的那场迷离荒谬的误会有关。
本来早该忘掉的,但那一幕幕总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心惊肉跳。
那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苏清可稳住心态,屏住呼吸保持着距离把眼镜给他戴好,眼镜像是一个区分傅时礼和季珩的道具,反光的镜片将男人所有的情绪掩盖住,好似迷雾一般,让人看不真切,心生惧意。
如同藏在深渊中的怪物,弥漫着未知的危险。
她丢下一句有问题叫我,落荒而逃,受到惊吓浑身炸毛的小猫似的。
傅时礼被可爱到了的低笑出声。
不远处,江岸和张导两个人抱着胳膊站在一起,想往那边看,又怕他们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让其他的工作人员察觉到什么。
就是干巴巴的两堵墙杵在那,偷感很重的用余光瞄。
张导压低声音:“还说让我帮忙制造机会,我瞅他不是挺会的吗。”
就差亲上了。
江岸:“会也没用,人家就是把他当哥哥看。”
从小到大自己一直当做是邻家哥哥的男人竟然虎视眈眈的在觊觎着自己,这种身份的突然转换人家小姑娘绝对难以接受。
傅时礼又是个固执的人,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
作为员工,他时刻关注boss的感情发展,但是作为经纪人,现在真的发愁。
张导哎哟一声:“那这可难办咯。”
...
两位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很自然,然而不知道的是,他俩的动作全被后面的小舟看在眼里。
小舟:...?
那俩小偷干嘛呢。
*
傅之婂中午买了一大堆吃的来探班。
傅时礼刚好在拍第二套造型。
简单舒适的家居服,头发乖顺的散落下来,有些盖住了眼睛,阴鸷的目光从发丝的缝隙中钻出,脸庞的线条变的锋利,泛着骇人的压迫感,唇角却又弯起一道弧度,这样浓烈的反差,更显得疯狂。
摄影棚内被震的鸦雀无声,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傅之婂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正眼都没看自己亲哥一眼:“我的新号码,你存一下,昨天有个陌生号码打电话进来又不说话,我觉得应该是私生打的,所以换了一个。”
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几次,但是之前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私生疯狂的告白,昨晚的电话根本没人说话,很奇怪。
苏清可挑了挑眉:“对面都没说话,可能不是私生,万一是你的仇人呢,你惹的人都能组建一支足球队了。”
傅之婂一拍手:“所以我立刻换了手机号啊!”
她是个干脆的人,直接换了号码,不管对面是什么人,都不给一点机会。
毕竟自己仇人确实多,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傅之婂撇撇嘴:“你这张嘴啊,怎么不敢扎我哥的心呢。”
苏清可:“人之常情,你都不敢。”
在他的面前,傅之婂的性格都被压制的显得格外听话,就是经常会故意在他跟前挑衅,放完狠话也不管亲哥理不理,转身就跑那种。
正常的来自亲哥的压制。
想想就觉得好笑,苏清可眉眼弯弯,眼睛黑亮水润的漂亮。
傅之婂哼了声给她投喂了一颗车厘子:“也就只有你和林璟敢笑话我了。”
小说《蓄谋已久,插翅难逃》 第8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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