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阴云一片。
明明刚刚在张府的时候,艳阳高照。
还记得我被困在那的那晚,似乎也是这般,雷声轰鸣。
我先是盯着容景珩看了会。
不得不说,这位人人惧怕的摄政王,生得一副好容貌。
模样气度,竟比沈翊还要更加出彩几分。
沈翊在京州可是排的上名的如玉公子,可是跟眼前人一比,明显逊色许多。
只是容景珩久居高位,无人敢拿他与人做比较。
我看着眼前的人,手中一直执玲珑棋子,这一路上随意把玩,神情淡漠。
路途有些远,**脆就坐在他身旁,同自己脑海中的系统聊天。
“系统,说起来,你究竟是怎么存在我脑海中的?”
系统回答:“宿主,之前我来的时候跟同你说过,这是在一本书。”
我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惊讶。
当初它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觉得不可能。
我们都是活生生存在的,怎么可能是在一本所谓的书中呢。
可是如今他这般正儿八经,我心中已经隐隐相信。
系统接着开口:“书中的人物运行自然有自己的规律,而这本书之间,出现了剧情崩塌,所以我便被指派过来。”
剧情崩塌?
我忍不住快速询问:“那将你派到我身上来,是不是证明,我还有机会重新活。”
系统被我这样逼问,语气显得很是无奈:“宿主,这个我不能说。”
不能说?
我思绪一转,是不能说却不是没有机会——
“系统,既然你说,这是在一本书中,那你可知道,书中剧情?”
我迫切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在对我下手。
系统只是开口:“宿主,这些我不知道。”
我情绪突然就有些崩溃,开口问道:“若是在书中的话,为何偏偏是我会死?”
系统叹息一声:“宿主,没办法的,书中的走向就是如此,这便是你的命。”
我听到这话,心中艰涩。
“系统,我宋元卿最不信服的,就是这虚无的命。”
“我是这上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行事挑不出一丝错来。琴棋书画精通,骑射,四书,我也从不输于任何男子,凭什么,要我去承受这所谓的命。”
系统没有再回答,或者是说,它也回答不出来什么了。
我跟着容景珩回了摄政王府。
阿遮将木凳放下,又将伞打开。
容景珩却是轻轻摆手,将那把伞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要说这个人着实奇怪。
刚刚晴日当空,他便与众不同,一个人撑着伞,如今天空一片灰蒙蒙,下着细雨,就干脆连伞也不拿了。
怪人,真是个怪人。
系统听到我的吐槽声开口:“宿主,像他们这些坐在高位上的人,或多或少的会有几分怪癖的。”
我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跟着进了府中,先是迫切在府中转了一圈,如今杀我的人,他是凶手可能性最大。
毕竟我最后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我心中又犯起了糊涂,如果他要杀我的话,当初又为何要救我?
难道就是要等着我新婚?
毕竟京州这段时间,遭到迫害的都是新婚女子。
同跟在沈翊身边一样,我不能离开他太远。
容景珩回到府中,下人们早就已经烧开了水。
我便跟着他一直到了浴室,他不用下人服侍,侍女解下外袍之后就全都退了出去。
他在里面沐浴,水声哗哗,我漫无目的在周围查看起来。
摄政王府中一定是有地牢的,说不定我的尸体就藏在这地牢里面。
只是可惜我不能随意飘荡,正这样想着,不知道何时,越过了那层隔纱。
水汽弥漫,入眼便是容景珩的后背。
系统慌张开口:“宿主,非礼勿扰!!”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都死了,还在乎这些干嘛?”
这系统一问三不知便罢了,说起话来,还这般毛躁。
容景珩背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新伤旧伤叠加,瞧着可怖的紧。
我知道,这些年,他为王朝东征西战,受了不少伤,流了不少血。
从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做到了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其中付出了多少,不言而喻。
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王朝才如此兴盛,帝王更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左膀右臂,极尽信任。
我心中一时感慨,不过很快回过神来。
容景珩这么厉害,如果真的是他害了我的话,可该怎样报仇才好。
一想到这个我又很是苦恼。
也不知道我的尸体如今如何了,待在那样的地方。
即便是死了,我也希望是漂漂亮亮的死,而不是待在那里面这般憋屈。
容景珩很快便出了浴桶,他出来那一刻,我立马背过身子。
系统在脑海中声音有几分疑惑。
“宿主,你刚刚不是还说,已经死了,不用在乎这些吗?”
我忍不住开口反驳。
“君子慎独,你一个系统懂什么?”
再说了,刚刚那是后背,如今他起身站了起来,这能一样吗!
系统听到这话识趣的闭了嘴。
容景珩起身之后,我就这样飘着跟在他身边。
他穿上一层薄纱,也没有穿鞋,就信步朝前走去。
浴室大的很,我瞧见他走到了旁边的栏杆处。
上面不知是有什么按钮,他轻轻一转动,旁边的暗门打开。
我心中一惊,莫不是,地牢其实是设在这里。
那我的尸体会不会就——
小说《奈奈长离宋元卿》 第9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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