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继续说我们的，米蕾姐。”

妮娜转向米蕾，指了指自己的左眼：“你刚才也感受到了，那种真实的超能力。我的能力是操纵肉体，来源于那个人。”

“所以...妮娜，你想做什么？”

米蕾感受着重新找回的自由，轻轻咬着银牙。最近与鲁路修和夏莉的纠葛已让她疲惫不堪，没想到今天下午，会被这个与以前判若两人的柔弱学妹以无法解释的方式控制，像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对方来到这里。

“不做别的，只是想看看会长你有多大能耐。这个能力叫做geass，根据个人心愿的不同而显现出来，鲁路修、夏莉和我都有。接下来，我想看看，你是否有资格。”

海妖笑了笑，回头召唤还在窗边眺望的女巫：“亲爱的~~该接待客人了~~”

“没兴趣...你还是找别人吧...”

显然，C.C.对妮娜随意制造geass能力者的行为并不认同。她见过太多因geass而改变命运的悲情人物，即使口头上无所顾忌，内心的善意仍阻止她轻易将他人卷入其中。

“十份必胜客什锦披萨，随时送达。”

妖女面无表情地讨价还价。如果不是打不过对方，她此刻定会把这任性的披萨女按在膝上狠狠教训。

“哼，你以为我是谁。”

女巫冷哼一声，头也不回。

“二十份必胜客什锦披萨，外加三个月半价优惠券。”

妖女撩了撩墨绿色的长发，眉角微挑。

“哼，我可不是为了食物而出卖自己的女人。”

女巫侧过头，语气依旧高傲冷漠。

“半年期的必胜客全免会员卡。”

妖女打了个哈欠，打开通讯器，开始浏览今日新闻...“妮娜，我不会被你这般轻易动摇，那geass的力量如同乡间的诅咒，将他人牵扯进这厄运并非我的本分。”

魔女庄重地说道，言语间透出乡土的虔诚和清高。

“C.C，你要明白，命运的选择往往只有一次，一旦错过，就再难找回。无论是期盼拥有相同力量以追赶爱侣与朋友的乡野少女，还是渴望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尽情享受披萨和奶酪的魔法女子~！！”

妖女的语气坚定而严峻，话语中蕴含着乡间朴素的真实。她从身边的布袋里抽出一张金灿灿的卡片，随后高举在面前，仿佛要唤醒什么般大声呼唤！

“抉择吧！！是倾听内心的欲望，直面世界的真相！！还是因虚妄的清高而放弃近在咫尺的愿望！！在此刻展现出来吧！在这张必胜客全年免费的黄金会员卡面前！”

“......”

“......”

久久的寂静，米蕾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抽动。在她的眼里，刚才还圣洁无暇的绿衣少女，在妮娜说完这番羞耻度满点的召唤词后，就像瞬移一般出现在妮娜面前，随即屈膝跪地，伸手抓住了那张金色的会员卡。

就像是乡间传说中，被魔法师召唤出来的神奇生物般生动。

C.C咬着嘴唇，浑身微颤，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泪光。但她确实摆出了被召唤的姿势，单膝跪在深绿海妖面前，那只没有抱奶酪的手无力地捏住了卡片的另一端。

好吧，不管怎样否认，现在的C.C魔女都切实感受到了千年未有的尴尬，那便是——对自己的懊悔。

“哎呀~~看起来召唤成功了，那么，这位一看就知道通情达理的被召唤者，应该知道如何行动吧？”

妮娜俯视着C.C，淡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扭曲的笑意和恶意。眼角含泪的C.C咬紧牙关，委屈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很好，那么，米蕾姐。”

妮娜转过头，看向眼前的金发少女，语调中多了几分恶意的警告。

“现在轮到你作出选择了，如果你能得到和我们相配的geass，自然就能融入我们的行列。夏莉和鲁路修也会毫无保留地接纳你，因为你不再是普通人，而是和我们一样的半神，拥有神的力量。而如果你做不到，米蕾姐，就忘掉这一切，做一个平凡快乐的乡间女子吧。”

海妖微微抬头，望向天空，她的声音变得坚定有力。

“不论如何，我想，这块名为‘学生会之命运’的拼图，我都能将最后一片拼接起来了呢。”

在这个世界，多数人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相信自己能做到他人无法做到的事。于是，他们大多眼界高远，以傲慢和愚昧的姿态面对他人，试图让他人遵从自己的意愿。然而，能暂时成功的，寥寥无几。

“我真的很惊讶，这就是京都六家的诚意吗？”

ZERO的头盔下传出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蔑视，目标是那些躲在墙后与他交谈的所谓京都六家，自诩为日本统治者的商人们。

这早已安排好的会面，今日终于实现。然而，从四周荷枪实弹的黑衣警卫和躲藏在混凝土墙后的京都六家看来，这些懦弱的商人并不信任，或者说承认这个自称正义之友的身影。他们只是想利用有能力的人，从布里塔尼亚手中夺回日本，然后重新交到自己手上。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正确的，因为所谓的ZERO只是一个假名。

但在另一方面，他们选错了，因为这个ZERO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的认可。

“这是为了日本的安宁，我们现在是日本最后的希望，一切谨慎和警惕都是必要的。ZERO！如果你真问心无愧，就摘下你的面具！”

公方院性格急躁，首先发言，无论如何，他们必须掌握ZERO的身份。自以为是的支配者无法容忍未知的存在。

“可是，大人，ZERO确实在帮我们...”

跟随在ZERO身旁的扇要焦急地解释，却被不耐烦地打断，身为六家首领的桐原泰三沉声道。

“扇！这也是建立信任的一步！真正的ZERO是什么样的！他是否值得我们信任！是否值得日本信任！这些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你去摘下ZERO的面具！”

被呵斥的扇要犹豫片刻，对京都六家的习惯性服从战胜了他的坚持，带着歉意走向ZERO：“对不起，ZERO，如果你真的值得信赖...”

“停下。”

然而，一只手臂挡在了扇要和ZERO之间，栗发少年语气冷静地看着扇要，平静的语气中透出不可动摇的决心，就如同他的目的。

“没人能质疑ZERO，也没人能违背ZERO的意愿。无论是你，扇要，还是各位。”

扇要张了张嘴，最终低头退到一旁，天生的柔弱让他既无法挑战朱雀，也无法再迎合京都六家。

“枢木朱雀！你这个叛徒！玄武泉下有知会如何？”

六家中的吉野咬牙切齿地看着挡在ZERO身前的朱雀，作为以前与枢木玄武关系较好的六家之一，他对朱雀的态度十分明确。

“我不期待父亲的宽恕，现在我要保护的是ZERO，请大家不要逼迫我们。”

朱雀平静的话语让周围持枪的黑衣警卫们紧咬牙关，也激起了几名京都六家成员的愤怒。桐原泰三眯起眼睛，要杀死ZERO是不可能的，riben还需要这位正义使者的力量。身为视日本为囊中之物的商人，他没有勇气与之翻脸，也没有热血去冒险。在村里的土路上，桐原泰三试探性的攀谈并未被拒绝，戴着面具的ZERO嘲讽般地笑了笑：“当然没问题，不过为了最基本的尊重，我希望你们能直面我，你们还有这份胆量吗？你们自称是日本的脊梁？”

朱雀默默地退到ZERO身后，他深知自己与鲁路修来此的目的。京都六户并不能信赖，他们商人的本性让他们缺乏反抗帝国的骨气，只懂得对权力与地位的贪婪追求。

他们擅长两面讨好，而解放阵线不过是他们饲养的傀儡，提供金钱和武器只是为了掌控罢了。因此，这样的京都六户不是黑骑士团所需要的力量。黑骑士团需求的，是一个毫无保留地满足军事需求，除了自己别无选择的忠诚伙伴，而非那些伪善的墙头草。

更何况，他们掌控着对外联络的渠道，是连接国际上反帝势力的桥梁。这使得黑骑士团在世人眼中成了京都六户的附庸，这并不是ZERO想要的形象。他要塑造的是一个独立、纯粹、坚决反对帝国的组织，而不是唯唯诺诺的下属。这意味着，无论是谁或哪个组织企图控制黑骑士团，都将被视为ZERO的敌人，无论来自外部还是内部。

还有...

你们也该为自己的罪孽赎罪了...桐原伯伯...

朱雀默默注视着桐原泰三等人，无声地握紧拳头。每个人的行为都会付出代价，无人能逃脱。现在，让这些虚伪的墙头草，变成他们自诩的样子，那些坚定反抗帝国的人。

世间存在无法违抗的事，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改变。就像...那位深绿色的少女在新宿聚居区教给他的那样。

“好吧，ZERO，既然这是你的条件，那就上前吧。”

桐原泰三反复权衡后，凭借商人的直觉作出了决定。他认为ZERO需要的只是一个受尊重的地位，京都六户能满足这个无需实质性付出的要求。

“非常感激，桐原先生。”

鲁路修嘴角勾起冷淡的笑意，面具下的左眼闪烁着Geass的红光。这样，就能把京都六户变成黑骑士团稳定无害的补给源。

无需解释或忏悔，无需憎恨或抵抗，因为他所做的一切，目标和结果都远胜这些无所事事的商人！既然如此，其他的情感和懊悔，等结果出来后再偿还吧！这就是从她身上学到的！坚定、理智！

“我会拯救日本，所以...”

鲁路修取下头盔，凝视着瞬间愕然的桐原泰三。对方认出了这个七年前被当作人质送到这里的布里塔尼亚弃儿，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只红色的飞鸟已笼罩在他左眼，将他的自我意识凝固在接下来的话语中。

“从今往后，全力以赴地协助ZERO，协助黑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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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和朱雀去京都了？”

深绿色的村姑有些惊讶，这显然不是小事，对方怎么一声不响地去了。尽管她知道有朱雀在，没人能威胁到鲁路修，而且原版故事中的桐原泰三也无条件支持ZERO，但被撇下的感觉还是让她心有不快。

“或许，ZERO认为这只是小事一桩，只是一群腐朽的商人，无需让你知晓。”

在黑骑士团内部，能说出这般见解的只有迪特哈尔特一人。马尾青年恭敬地望着眼前的深绿少女，没有半点不满。

他审视着少女身后的人，心中不禁好奇。

如今黑骑士团上下都知道，领袖ZERO是个风流人物，虽然从未露出真容，但围绕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孩已证明了这点。

能力强大，稳居组织二把手的Madam算一个，管理财务的只有C.C两个字母的少女算是三把手，这两个文职不算什么。但前段时间与柯内莉亚交战时，ZERO带来了橙发女驾驶员，单人驾驶KMF消灭了柯内莉亚的亲卫队，且与ZERO的关系毫不掩饰。

这令黑骑士团大批男队员既羡慕又敬佩。能找到这么多实力强劲的红颜知己辅佐，完全符合小说主角的设定。

因此，一向热衷新闻的迪特哈尔特私下调查过跟随ZERO的三个女孩。除了从研究所救出的C.C外，Madam和橙发驾驶员的身份他十分清楚。她们原本是十一区东京租界的阿什弗德学院的普通女孩，似乎很早就与名为鲁路修的真实身份关系暧昧。

今天，是第四个。

阿什福德家族的千金大小姐，米蕾·阿什福德。迪特哈尔特浸淫新闻界多年，对这些贵族家庭的千金公子了解程度堪比家人，一眼便认出那跟在妮娜后面的金发女孩是谁，她的社会地位如何。

没错，据他所知，这几个女孩之前与ZERO真身在同一学生会，发展成战友乃至爱人的关系似乎顺理成章。

然而，表面上迪特哈尔特谦恭地弯腰，礼貌地询问：“请问，这位小姐是？”

这话让深绿的村姑怪异地笑了，回头瞥了一眼低头抱胸的金发少女，她脸上带着迷茫，仿佛仍在梦境中徘徊。

妮娜灿然一笑，耸耸肩，对着马尾青年说道：“别介意，她心情不太好。至于名字，你可以叫她...”

“Siren。”

小说《穿越成为绝对反派》 第8章 塞壬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