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锦越说越气,下一秒,竟然径直走上前去。
‘啪!’
狠狠地扇了沈佩樱一个耳光!
沈佩樱的脸颊在那一刻仿佛被烈火烧灼,瞬间变得红肿而疼痛。
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只**木然地望着眼前这位与自己血脉相连,却又如此陌生的亲生母亲。
李如锦被沈佩樱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眸深深触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愧疚。
她急忙别开目光,不敢再与那双眼睛对视,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泄露更多的情感波动。
她的声音冷硬而决绝,却掩盖不了语气中的一丝颤抖:“还不滚!”
沈佩樱闻言,默默地朝着李如锦作了个揖,随后,她转身离去。
一瘸一拐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凄凉。
回到自己的院子,夜色已深,寒风透过窗棂侵入,让本就冰冷的房间更添几分寒意。
沈佩樱躺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身体因寒冷而微微颤抖,没过一会,就因为太过劳累沉沉睡去。
在梦中,她回到了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幸福时光。
她没有被姨娘调换,而**作为父母的掌上明珠,被无尽的宠爱包围。
母亲李如锦的笑容温暖而慈爱,父亲则总**用他那宽厚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
梦中的一切美好得如同泡影,让她不愿醒来。
然而,现实总**残酷的。
当疼痛将她从美梦中唤醒时,沈佩樱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而残酷。
她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美好的回忆深埋心底,但天牢中的四年时光却如同梦魇一般,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那些酷刑、那些伤痛、那些绝望……它们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身体上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
下了一夜的雨,沈佩樱坐在窗前,怔怔的看着被雨水冲刷在地的花朵,默不作声。
外头有下人在说话:“侯府给二**下了聘礼。”
“咦?怎么还**二**?沈佩樱不应该才**嫡女么?”
“呵呵,小侯爷没看上吧。”
就在这时,沈佩樱的贴身丫鬟桃叶,施施然的进了屋,
“醒了就去挑水!相府千金又怎么样,你瞧瞧整个相府,有一人拿正眼看过你么?!”
沈佩樱听了桃叶的话,也不生气,只**默默的站起来挑水
在监狱里呆了四年,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和别人起冲突。
沈佩樱拎着水桶,一跛一跛的跑到外头挑水,忽然,她看见姜舒同走了过来,瞳仁倏然一缩,转身就要走。
“沈佩樱!”姜舒同突然出声。
沈佩樱只好站住,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奴婢见过侯爷”。
姜舒同见沈佩樱畏畏缩缩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你这**怎么了?”
以前的沈佩樱,虽然**个庶出的女儿,却有一种旁人所没有的气度,而不**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
沈佩樱咬了咬唇,轻声道:“侯爷见谅,奴婢冲撞了侯爷,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害怕旁人看见误会,连忙拎着水桶走远了。
她从井里取水,回来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小花园,恰巧看到一群人正在湖边玩耍。
沈佩樱一眼望过去。
却瞧见二姐姐沈灵青正跟一群年轻姑娘们打打闹闹,隔着老远,她就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灵青啊,听说你马上就要嫁给小侯爷了?”
“啧啧,真**羡慕啊。”
就在这时,沈灵青一扭头,看到了正提着水桶的沈佩樱,她狐疑道:“佩樱妹妹,你拎着水桶干什么?”
沈佩樱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那些贵妇人,转身就走。
然而,那几个人显然不肯善罢甘休,快步上前拦住了她,“你跑什么?!”
沈佩樱下意识地说了声抱歉,“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有人冷哼道:“一个相府庶女,还敢妄图贪慕小侯爷,真**笑死人了!”
庶女么?可她分明就**相府嫡女啊!
沈佩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她缓缓的转过身,对着沈灵青道:“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
沈灵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哪里做错了。”
沈佩樱眸色有些颤抖,“奴婢...奴婢不该对小侯爷有非分之想。”
沈灵青冷笑,“好啊,那你做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什...什么事?”
沈灵青说着,伸手一指旁边的湖水。
“我的一支发钗落在了湖中,你帮我拿回来。”
此时正值春季,湖面上寒气逼人,沈佩樱看着冰冷的春日湖面,脸色苍白。
可她别无他法,只得应下,“奴婢理会得。”
说完这句话,沈佩樱便朝着湖边走去,冰凉的湖水,很快就将她的衣衫打湿,然后缓缓漫过她的脖子。
她虽然泡在水里,却觉得自己的心比水还要凉。
她不甘心啊!但**,想要活下去,只能这么做。
冰凉的湖水涌入她的口鼻,让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湖底下,仿佛有无数双肮脏的手,在不停地拉扯着她。
好冷啊,真的好冷....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小说《相府嫡女死后,侯爷一夜白头》 第4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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