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大齐有名的医女。
回乡后为了帮扶乡亲,我开始引导大家种植药材,并用我这些年积攒的人脉为大家广开销路,却被大家质疑我在其中谋取私利。
“刘大人出去打听过了,外面同样的药材分明收四钱一两,你却只给我们三钱,那一钱分明是你昧下了。”
“一两昧一钱,这么多药材她得昧下多少啊!”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我就说怎么不继续在宫里面过舒服日子了,原来是心黑了想来赚乡亲们的钱了。”
这些话句句攻心,简直给我气笑了。
外面收四钱一两的,只是小药坊自收,收的少,给的自然也多。
可是乡里这么大体量的药材,能吃得下的也只有宫里面。
为了打通宫里面的门路,我可谓是煞费苦心去打通关系,这才拿下了这个令人眼红的香饽饽。
没想到他们竟不识好歹,非要和我纠结这一钱的去路。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收起我的好心了。
我们家世代从医,我爷爷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医师,父亲早逝,只留下了我一个孩子,爷爷便将一身医术尽数传给了我。
由于天资聪慧,在艺术方面有异于常人的理解,我接诊了越来越多身患疑难杂症求治无门的病人,其中不乏京里的达官权贵,很快我的名字传到了宫里。
恰逢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久病不愈,我便被太后娘娘传唤进宫调理身体,在宫里这一待,就是五年。
待到太后娘娘病愈后,我放弃了留在宫里享受富贵的机会,毅然决然回到了家乡。
凭借早年在宫里积累下的人脉和在京中的见闻,我开始组织村里的人在贫瘠的土地上种植一些市场上刚需的草药,试图改变家乡贫困的现状。
通过打通的几道销路,第一年草药大卖,村子里的人都赚上了钱,这也让我原本忐忑的内心坚定了许多。
可是这天我来到了草药地,却发现大家一改原先干劲十足的状态,反而三五结帮地懒洋洋地躺在树荫下闲聊。
见此情景,我愣了愣,开口问道:
“大家是忙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吗?”
邻居家的王义闻言瞥了我一眼,随即重重哼了一声。
看着王义明显对我不满的样子,我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向了他旁边依偎着他的妻子徐沫。
接触到我的目光,徐沫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土灰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阿冉,你别见怪,你知道我家王义一直都是个急性子,他这只是心里头有气呢。”
闻言我更加迷惑了,狐疑地扫了一眼把头撇到一边的王义,还有后面同样脸上写满不悦的乡亲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这是怎么了?”
听我这么问,后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起身将手里的锄头重重摔在了我面前。
“你还有脸问,宋冉,亏大家伙这么相信你,累死累活一年种的草药都给了你,没想到你心这么黑,连乡亲们的便宜都占,吃回扣得来的钱花的爽不爽啊?”
听他这般无端的指责,我顿时气恼上头。
“我怎么吃回扣了?卖草药得来的钱不都给大家伙分了吗?说话要凭良心,不带你们这么污蔑人的。”
听我这么说,徐沫笑着上来拉我。
“阿冉,这可不是大家有意为难你。”
“我前阵子去刘大人那里做工,刘大人询问起这件事,我便如实说了。”
“刘大人对此比较感兴趣,还特意出去打听了,可是前几日却告诉我说这些草药才外面的回收价分明是四钱一两,你只给我们结了三钱。”
“这一两一钱,十两就是十钱,乡亲们这么多药材,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徐沫说完,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引燃,纷纷起身开始对我展开诘难。
“一两昧一钱,这么多药材她得昧下多少啊!”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我就说怎么不继续在宫里面过舒服日子了,原来是心黑了想来赚乡亲们的钱了。”
“跟她说那么多干嘛?一个女人还妄图左右起我们男人来了?天天对老子吆五喝六的,老子早就看她不爽了。”
“要她还钱!”
“还钱!还钱!还钱!”
我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彻底沉了下来。
我们村里土地贫瘠,光靠种植粮食,产量根本不足以让大家富裕起来。
而又因为贫穷,大家连走出去的底气也没有,只能世世代代守在这荒芜的大山里。
我的祖上本就是太医,因牵连获罪被贬,因此辗转来到了这个村子里定居。
几代过去,到了我这一代,早已对这里有了感情,我打心里认为这就是我的家。
所以我咬牙拒绝了太后的挽留,只身一人又回到了这里。
刚回来的时候,大家对我还比较稀奇,围着我询问京中的见闻。
当听到我有致富的法子时,他们也是二话不说地就答应追随我。
可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因为无端的怀疑,我就面临了众人的指责。
小说《摆脱白眼狼村民》 1.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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