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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月光》黎悯季初小说全文免费试读

失格月光不辞青山

主角:黎悯季初
《失格月光》是不辞青山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现代都市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黎悯季初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老公总说我睡觉打呼噜,多次提出要跟我分房睡。可他不知道,我身患胃癌,每天都疼得整宿睡不着。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4-10-09 16: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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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公总说我睡觉打呼噜,多次提出要跟我分房睡。

可他不知道,我身患胃癌,每天都疼得整宿睡不着觉。

又怎么会打呼噜?

直到我无意间翻出了压在枕头下的录音笔。

听到了他的小秘书的娇哼声。

以及他在动情时,一遍遍对那个女孩说:

“我爱你。”

“她死气沉沉,每天只会丧着一张脸。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我还年轻。”

......

空落落的卧室里。

我愣愣地捏着手机,自虐般地把录音放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伸手将床头的婚纱照扣下。

我们携手走过十年之久,因此我比谁都清楚,他在录音里说的许多次“我爱你”,句句真心。

与当年向我求婚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季初,这个陪我从校服走到婚纱的男人,就在我们的大床上,出轨了秘书。

我早该察觉的。

刚开始季初对他的新秘书不厌其烦,经常向我吐槽。

「新来的秘书什么都不会,大事小事都要过问我,扰得我头疼。」

「新来的秘书天天给公司订下午茶,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要年轻化管理。」

「她太笨了,竟然不会双面打印,开会时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块砖厚的项目书,让我们被对方公司看了笑话。」

忘记从哪天起,他不再抱怨。

而我早起做的早餐,往往有一半会进他的打包盒,而不是被摆到餐桌上。

曾经两人边吃饭边幸福惬意的聊天,也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工作忙先走了”。

留下我独自面对着一盘盘被分割得泾渭分明的食物。

甚至我们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时,他会看着手机突然发笑,“她跟你真得很像。”

说完又像被突然掐住了声音,不自在地转过身,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知道,这个“她”,就是江念念。

季初的秘书。

我没有也不愿意多想,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情在柴米油盐里变淡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那天,我带着化验单去公司找他坦白病情。

静等时,一只嫩如葱白的手推开门,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左手文件夹右手饭盒,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以前没见过江念念,所以不知道。

现在见到了,才暗自心惊。

杏仁眼、鹅蛋脸......甚至连发丝烫成**浪的弧度,都和年轻时的我差不了多少。

江念念似乎没想到有人在,微微讶异后直接略我,自顾自地坐到了季初的转椅上。

盖子被打开后,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

我盯着她手中的饭盒,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里面的食物,饭团和陈皮红豆沙。

是我今早亲手做的。

连饭团上用番茄酱的笑脸,都是我亲手画上去的。

我的手指紧攥着化验单,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季初呢?”

江念念终于看向我,似乎不悦我对季初直呼其名,扬起下巴,嗓音清脆悦耳。

“我们季总开会去了。”

......

“季哥哥,说你爱我嘛......”

此刻,江念念的声音与录音笔中的声音重合。

我收回目光。

手机震动,医院发来短信。

该去化疗了。

化疗的频率越来越高,意味着我离生命尽头越来越近。

想了又想,我还是给季初发出了消息:

“有时间陪我去趟医院吗?”

整整两分钟,屏幕上方都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到最后,只回了一个字:

“忙。”

然后给我打了一笔钱。

披上外套,我独自去了医院。

消毒水味儿似乎更刺鼻了,我忍不住干呕。

化疗带来的疼痛稍微缓解后,我慢吞吞地从病床上爬起来,在医院里散步。

“请324号江念念到2号室就诊。”

我抬头看了眼大屏幕,在呼吸科栏里看到了江念念的名字,大概是染上了最近的流感。

我不想见到她,便打算离开。

可一转身,却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季初正弯腰对着导诊台的护士说什么,江念念则戴着口罩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护士似乎笑着打趣了两句,引得季初转过头。

我下意识转过身。

半晌,身后没有动静,我又慢慢转了回去。

原来他压根没有看向我这边,而是满目温柔地看着江念念。

甚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看到了他的口型:

“会好起来的。”

我泪流满面。

可是真的,好不起来了。

......

我在医院里住了小半个月。

季初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家里的灯亮着,季初的皮鞋摆在我的拖鞋旁边。

我换完鞋,将自己的鞋子放置到了另一侧。

季初正在吃饭,见我回来皱了皱眉:

“流感需要治这么久?”

我失笑,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在他对面坐下。

“我什么时候说是流感了?”

他夹菜的动作一滞,表情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沙发都落灰了。”

“请个阿姨吧。”

他表情有些怪异,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会这么说。

良久,才“嗯”了一声。

也许他想起来了。

他曾对我说:“不用请阿姨,这是独属于我们两个的家,我会做好所有家务。”

那时他创业受挫,每天待在家里洗衣做饭,我一天打两份工,支撑着开销。

后来他事业有了起色,忙得不可开交,家务便转到了我的手里,他也会抽出时间来跟我一起在厨房洗菜做饭。

再后来......我辞职,家务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事情。

现在,我不想做了。

各自沉默地吃了一会儿后,他轻咳一声,犹豫半晌,终于打破了寂静:

“你还记得之前那块草坪吗?”

我“嗯”了一声。

当然记得。

那是我们度蜜月时发现的,那时我们都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

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老公,等我们结婚五周年,在这儿再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季初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好。”

公司有起色后,他应诺了,用收获的第一桶金买下了那块草坪。

那晚,我和他一起躺在带着夜露的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傻笑,想象着五年后的婚纱和西服。

不曾预见五年后的物是人非。

我沉溺在回忆里,许久没有再动筷子。

“黎悯?”

我回过神看向他。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那块草坪......我用来改成小型游乐场了。”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季初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是公司的新项目......大家一致认为,那块草坪改成游乐场能带来更大的盈利。”

我心中腾地升起一阵怒火。

这块草坪,既不是黄金地段,占地也不大,其价值对公司来说不过是微乎其微。

可对我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季初不可能不明白这块草坪对我们的意义。

可他却还是选择亲手抹杀掉这一切。

我忽然一阵犯恶心。

猛冲到卫生间里干呕,季初追了过来,无从下手地拍着我的背。

我用力推开他,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别碰我!”

季初似乎也没想到我反应会这么大,默默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离开了卫生间。

我闭眼缓冲情绪,忽然他外套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特别关心提示音。

犹豫片刻,我选择解锁他的手机。

我输入自己的生日,却显示密码错误。

我只怔愣了一秒。

下一秒,又有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念念:感谢季总批准我的游乐场项目!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创造更好的未来!”

怪不得。

他甚至没有通过我。

他只是通知我。

这一刻,所有情绪戛然而止。

也该结束了。

我掐灭手机屏幕,放回他的外套口袋。

收拾好自己,重新回到了餐厅。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对我的补偿,季初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小悯,很快就是我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了,不要再闹了,好吗?”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看着他一身西装跪地的模样,蓦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的一次约会。

那时他卫衣加牛仔裤,鲜活帅气。

饭吃到一半,他忽然郑重其事地拿出一个可乐拉环,单膝跪地,拉住我的手:

“小悯,我现在没办法给你好的生活,没法给你戴上钻戒......但是,我一定会一心一意、永远爱你!”

我笑骂了他一句,眼中却泛出泪花,任由他拉过我的手将拉环套在我的中指上。

可拉环太小,套到第二个指节就卡住了,他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而我笑得前仰后合。

轻眨了下眼,二十八岁的季初与十年前的身影重合,好像更稳重了,也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我深深吐了口气。

季初小心翼翼地拉过我的手,亲吻我的手背,见我没有抗拒,便将戒指往我的中指上套。

冰凉的戒指慢慢滑过我的指节,我的意志有些摇摆。

下一刻,手指微痛。

我低下头,看着卡在第二指节的戒指。

季初似乎全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脸色发白,用了些力气想要继续套进去。

我只感到好笑。

我也真的笑了,笑得讽刺,笑出了眼泪。

我猛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钻戒被打飞到了地上。

我冷冷地说:

“季初,离婚吧。”

季初脸色蓦地黑了:

“你说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

“我说,离,婚。”

季初一把将手中的空戒盒掷在地上,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堪称狰狞的表情:

“不可能!”

我擦了擦眼泪,只感觉很累:

“季初,你既然有了新欢,又何必拉着我不放?”

我强忍不适,弯腰捡起地上的钻戒:

“这是我手指的尺寸,还是江念念的?”

他眼底有慌乱一闪而过,随后便立刻沉下了脸,呵斥我:

“你不要胡说!”

“你和念念长相身材都差不多,我就直接量了她手指的尺寸。我不知道......你的手指不适配。”

“我会给你买一枚新戒指,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我不想再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量我的手指尺寸,为什么陪江念念去医院,为什么把我亲手做的早饭带给江念念吃。

也不再去追究这枚戒指是我们五周年纪念日的礼物,还是为了讨江念念的欢心送的礼物。

我疲惫地按了下眉心:

“离婚协议书我会找人拟好。”

我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次,歇斯底里的是他。

走出小区我就站不住了,疼痛如同万千蚁虫在我的四肢百骸里钻,我不得不扶着墙慢慢蹲下。

口腔里泛着血锈味,我的眼前越来越黑。

倒下的瞬间,我听到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有脚步声正急匆匆地向我奔来:

“黎悯!”

......

再睁眼,又是熟悉的雪白的天花板。

我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坐起来,偏头看到一道消瘦修长的身影正站在门边跟医生交谈。

我身体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那人立刻走了过来,扶着我躺下。

是余笙。

是我住院化疗时,隔壁病床的病友。

我对上余笙满是担忧的眼神,再往下,是一身同款病号服。

他勾起唇角跟我打招呼,眼睛却好像在哭: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黎悯。”

我笑着问他:“你怎么在那儿?”

余笙默了默,眼神中似乎有我看不懂的哀伤。

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他弹了我一个脑瓜崩,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还笑得出来?我要是没在那儿,你就......”

我面不改色地把他未说出口的话说出:

“你要是没发现我,我大概就死了。”

余笙眨了眨眼睛,偏开了视线:

“胡说八道。”

我看着他眼底隐隐的泪光,突然很恍惚:为什么哭?是因为我吗?还是同病相怜?

可我们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可怜人,而我曾经最亲、最爱、陪我最久的人,连我快死了都不知道。

他忽然问:“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脑袋生疼,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便答应了他。

可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他带我到了最终目的地,拉着我坐在草坪上,我才从恍惚中惊醒。

这里,就是我跟季初五周年之约举办婚礼的地方。

原本生机盎然的平片草地,如今已经有几块地方被翻了土,变得坑坑洼洼,娱乐设施的零件乱七八糟地堆在一旁。

余笙有些诧异:“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看向他。

他挠了挠头,原本苍白的脸颊两侧居然透出些薄红来:

“这里是我跟我的初恋相遇的地方。”

余笙垂下了眼睫,神色却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像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不知该怎么劝,只能尴尬地盯着自己脚底几棵稀稀疏疏的草。

过了会儿,余笙像是如梦初醒,眼神温柔地与我对视:

“抱歉,我走神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她甚至不知道我喜欢她。”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我。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下意识把声音放轻:

“后来呢?”

余笙望着正在下落的夕阳,也轻声回我:

“有钱后,我买下了这里。”

“后来,听说她跟心爱的人结婚了。”

“再后来,有个男人通过手机联系到了我,说想要买下这里,用来作为他和自己妻子结婚五周年的婚礼场地。”

我已经泪流满面。

他又温吞地坐了会儿后,站起身来。

形销骨立,逆着光向我伸出手,眼睛温柔平静:

“走吧,一会儿该冷了。”

我没伸手,问道:

“这么有意义的地方,为什么卖出去?”

是因为想等的人等不到了?

还是想要单纯盈利?

余笙眨了下眼,否定了我没出口的两个答案:

“我想,给予有情人做有情意的事,这就是它能实现的最好的意义。”

我捂住了脸,眼泪直掉。

对不起。

这对所谓的“有情人”,辜负了这个地方,也辜负了你的好意。

回医院的路上,我还沉浸在悲伤里没出来,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余笙,你觉得,爱情会因为时间而变质吗?”

余笙停住脚步,眼睛里流露出歉意,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沉在故事里那么久。

“不会的。”

我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不,会的。”

他的手放开了我的手腕,转而去扶我的肩膀,坚定地说:

“不会的。如果变质了,那只能说明不是真正的爱。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愿意说,我就听;如果不愿意,你想做什么我也会支持你。”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

也是,十年之久,早就该放下了。

我的十年,也该放下了。

“黎悯!”

气急败坏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和睦氛围。

我冷漠地看向气喘吁吁的季初。

“他是谁?!”

余笙指了指自己,笑道:

“我?一个快死的病人。”

季初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用力到我痛呼出声。

余笙反手抓住他,皱眉道:

“你做什么?放开。”

季初看看他,又冷笑着看向我:

“这就是你要跟我离婚的原因?”

“黎悯,你变了!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小说《失格月光》 第一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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