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看到走进来的白烛,虫虫眼眸一亮,高兴地叫了声。
白烛走到虫虫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眼眶热了热。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只是将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妈妈现在不用对着虫虫笑,媚儿姨姨说妈妈是忘记了如何笑,等妈妈哪天想起来,再对着虫虫笑。”
虫虫说着,抬手将白烛嘴角僵硬的弧度抚平。
一股酸涩涌上鼻孔,白烛心口酸了酸,伸手将虫虫轻轻抱紧了怀中,沙哑着声音开口承诺道。
“好!”
杨媚儿身上仍然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上还拿着啤酒,一双眼眸静静看着地上拥抱的母女,一抹暗淡从眼底一闪而过,而后一口将瓶中的啤酒饮进,从沙发上起身。
“我今天有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说完,杨媚儿就回了房。
再次出现时,她换了一件白色性感的吊带裙,就这么出了门。
“妈妈,来!”
看到杨媚儿出了门,虫虫牵着白烛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在床下翻腾了很久,虫虫这才拿出了一个印着唐老鸭的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盒子钱,有十块,五块的,也有一块的,还有二十的,五十的,钱新旧不一,有些甚至透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妈妈,钱!”
虫虫将钱递给了白烛,小脸噙着灿烂的笑容。
“你哪来的钱?”
看到铁盒子里面的钱,白烛愣了下。
虫虫犹豫了下,牵着白烛朝着阳台走去。
阳台堆放着许多纸箱子,矿泉水瓶子,啤酒瓶子还有易拉罐,有些看似是从外面捡回来,有些看似是杨媚儿喝的。
“箱箱和瓶瓶能卖钱!”
虫虫开口道。
一抹心疼在心口蔓延,白烛看着面前对方的纸箱子和瓶酒瓶子,嗓子哑了哑。
直到脸上划过一抹冰凉,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哭了,时隔三年,她竟再次落了泪。
“妈妈!”
虫虫轻轻摇了摇白烛的胳膊。
白烛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蹲在身子,就见到小丫头抿了抿小小的唇角,一双眼眸怯怯地看了过来。
“妈妈,虫虫不想治病了,妈妈能不能不要和媚儿姨姨一样。”
白烛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虫虫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虫虫还小,可却被同龄孩子聪明得多。
她知道杨媚儿干的是不好的事,可也知道,杨媚儿之所以干不好的事情,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好!”
白烛应了声,抬手摸了摸小丫头发顶。
“虫虫,妈妈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和媚儿姨姨过从前的日子,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杨媚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四菜一汤,杨媚儿怔了怔,而后将自己重重摔倒在了沙发上,下意识就去摸茶几下面的啤酒。
只是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摸到一瓶,杨媚儿一愣,看向了一旁乖巧地摆放着碗筷的虫虫。
“我的酒呢?”
“妈妈倒了!”
虫虫微扬着下巴,自豪地道。
杨媚儿刚抬头,就看到白烛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
“酒我倒了,瓶子我给虫虫卖钱了,钱我用来买菜了!”
杨媚儿:“……”
一道糖醋排骨,一道清蒸鲤鱼,一道油麦菜炒香菇,还有一道西红柿炒鸡蛋,都是家常菜,可看着却色香味俱全。
杨媚儿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吃进嘴里,挑眉朝着对面的女人看了过去。
“谁能想到,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家大**,如今竟也能烧得了一手好菜。”
白烛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给虫虫挑着鱼刺。
吃完饭,白烛哄着虫虫入睡。
她走出虫虫房间的时候,杨媚儿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瓶不知从哪找来的啤酒静静喝着。
白烛没有管杨媚儿喝酒的事,杨媚儿亦没有问白烛出门的事。
……
京都城最大的夜总会,尊魅会所,是有钱人的逍遥窟。
刚刚入夜,整个会所就陷入了纸醉金迷的气氛之中。
一排奢华的车队就驶进了尊魅的专用停车场,车队停下,一群人训练有素保镖下了车,而后就守着中间那辆车,静静站着。
“少爷,到了!”
羽涅回头,开口道。
“嗯!”
季淮南淡淡应了声,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一双眼眸静静看向了车窗外,并未有下车打算。
对此,羽涅已经习以为常了,暗暗叹了口气。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发生,自家少爷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似乎再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激不起任何波澜,整个人犹如被寒冰所裹挟,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直到一根烟吸完,季淮南这才下了车。
装修奢华的走廊,琉璃灯痴迷的灯光从空中散落了下来。
羽涅跟着季淮南走进了尊魅会所,两人走了没几步,羽涅一头就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背上。
羽涅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静静站着原地,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前方。
在两人不远处,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
女子有着一头齐腰的长发,微微侧转头,对着一旁的人说着什么,露出的半张侧脸,像极了白烛。
小说《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 第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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