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豆大的油灯亮起。
徐青沉摸摸牧白给她做的新衣服,很满意。
三两口和牧白分享完自己从书院打包的晚饭,她熟练地翻到抽屉里的酥饼糕点,还摸到了两块饴糖,毫不犹豫地都塞进了自己嘴巴。
牧白不喜欢吃甜食,他又总是囤很多糕饼,放着也是浪费,这些都是她的。
“喝水。”
徐青沉捧着碗咕嘟咕嘟干掉了一碗温温的甘草熟水。
徐青沉坐在床上,牧白搬着一把小板凳,坐在她脚旁。
徐青沉两只嘴塞得鼓鼓的,含含糊糊对他讲自己这几天被欺负的事,说到自己今天打群架,还激动得比划了一下。
在她的描述中,自己以一敌十,将书院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富家女君,教训得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牧白手里编着藤条,侧耳认真地听。
这是个丑男人。
女尊国对女子的审美是伟岸威仪,强健勇猛,有女子气概,对男子的审美则是娇柔婉约,弱质芊芊,温顺得体。
而面前这个男人,牧白完全是和女尊国对男子的审美,背道而驰的。
他的身材高大伟岸,才十七岁就有一米八八,胸膛宽阔健硕,胳膊与腿脚都十分有劲,在丛林间穿梭,向来站在食物链顶端乱杀。
他一点也不弱质芊芊,一点也不娇柔婉约。
沉默坚毅,偶尔浑身浴血下山的模样,更是和温顺得体没有关系。
他们都说他毫无男子该有的娴静模样,粗犷难看。
整个村里只有徐青沉愿意和牧白来往。
七岁的徐青沉刚来这个山沟沟,就觉得这个小男孩是她的菜。
果然越长她越喜欢。
不光形象好,英挺俊美,而且脾气好,能力强,武力高。
二人同样家道中落,徐青沉还有个小爹照顾她,而牧白家中从前是走镖的,六岁那年被山匪报复屠了全家后,就一个人形单影只在老家的山村里讨生活。
那时候七岁的徐青沉坐在山里阴凉的树下躲懒,顺便读书,就恰好碰到了在山里烤鸟蛋的小牧白。
八岁的男孩蓬头垢面,破布麻衣勉强蔽体,三言两语就被徐青沉忽悠得找不到北。
不光烤的鸟蛋都进了她的肚子,还答应以后有好吃都给她留着。
这一留就到现在。
徐青沉白日里被凳子砸到的小腿,她都要忘记了,此刻被牧白捞起裤脚,才发现竟然青了一块,现下都有些发紫了。
“她们都该死。”
牧白将药油滴在掌心,轻轻为她揉开。
徐青沉歪靠在床头,徐徐吸气,“有什么办法呢?她们也就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不过比我会投胎罢了。”
“惹到我这个小村姑,她们就跟踢到棉花一样。踢爽了,还想继续踢!”
徐青沉挥舞拳头,“但凡我是个大官的女人,是皇女皇孙,看她们还敢不敢造次。通通把她们拉下去杖毙!”
牧白不善言辞,每次就安静地听。
以前的他听完,还会跑去县城蹲在书院外和那些人干架,徐青沉几次看到小少年鼻青脸肿瘸着腿,问他都不说。
直到有一次看到他一个人痛殴四个女君,八个丫鬟,十七个护院,被打得死狗一样,丢在排水沟里,才知道他为啥经常一身伤。
好不容易劝住了少年以后别再寻仇,又讲了一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现在牧白才能乖乖听故事不吭声。
他涂着药油,间或问一句,“秋桃吃不吃?”
他今天在山里看到野桃树,把红了的几个都摘了,剩下的后面一天天去,守着树,等熟了也都摘下来。
徐青沉哐哐点头。
吃是肯定要吃的,抱怨也是要抱怨的。
“不够甜,有点酸,还有点苦,这里还被虫子咬过,核也好大!硌得牙疼!”
五个野桃,徐青沉啃完了红色的桃尖尖,桃**都都回了竹篮里。
牧白还在给她涂药油,他做事情很细心,尤其是给她干活,总是卖力又卖命。
“吃桃,宝宝。”
她将一只啃的湿漉漉的桃**塞到了牧白的唇边。
他有着一张很漂亮的唇,唇色殷红微深,薄而微丰,一点唇珠藏在里面,很软很软。
他抖着睫毛,“别闹。”
徐青沉根本不是正经喂桃子,她用那桃肉不停蹭着他的唇,摁着他的齿关摩挲。
“阿白,抬头,我想亲亲你。”
他是个情绪不上脸的男人,此刻耳朵涨红。
女尊国的男人向来被规训,要自尊自爱自洁,婚前绝不可与女子有丝毫牵扯,不敢半点毁坏名节清白。
可他却像个难耐的荡夫,日日夜夜期盼着她的到来。
他在山里时想她,在下陷阱时想她,在捆猎物时想她,砍柴时想她,醒来时等她,睡着了也在梦里等她,买好糕点等她,不锁门等她,月圆月缺天天候着她。
他不在乎名节与清白,他不在乎所有,这世间万物,他讨厌一切。
他只喜欢她。
她是他八岁那年遇见的小山鬼,他早已将自己献祭给了她。
牧白仰着面,羞得不敢抬眼。
徐青沉俯身,贴着他的面,爱恋地抚摸他蜜色光滑的肌肤,唇肉轻轻重重擦着,气息吐在他的唇齿间:“又不是第一次亲,你总是这么害羞。”
她拇指摁开他薄薄的眼皮,贝齿含住他的唇肉,轻轻咬住。
他的指尖抵住地面,被迫睁开眼看她,高大的身躯支在窄窄的小板凳上,单膝跪地,弓着腰,以一个辛苦的姿势被她叼住了唇。
他的心内热的一塌糊涂,眼里满满的情意,他怎敢睁开,只怕溢出来,要淌得满世界都是。
徐青沉捧着牧白的脸,他的脸很烫,体温也很热,她吻来的气息,拂过他的齿关。
他的口中有种清新的味道,带着微微的苦,徐青沉不禁猜想他今天在山上吃了什么果子还是草芽。
她一手摸到他的腰窝,挠得他浑身颤抖,她含糊地问他,“桃子甜不甜?”
她捏住他的腮,令他不得不张着唇,喉结颤抖着上下滑动,满满的桃子味传递。
他不敢唐突碰她,空着的另一只手乱抓,一把扣住了床板,青筋暴起,声音却又低又小,“甜的。”
徐青沉笑了一声,鼻尖与他高挺的鼻梁不断擦过。
“我有点坐不住了,要歪倒了,阿白,搂着我的腰。”
牧白立即撑住了她侧倒的身子。
难舍难分,两人紧紧抱住,呼吸沉重,喘着,吞咽着,贴合着。
徐青沉亲得满意了,直起身,甩掉了两只脚的鞋子,一只钻进被子里,一只踩进他的下袍中。
“脚有点冷,阿白好热。”
阿白岂止是热,阿白都要烧起来了。
牧白的唇色越发殷红欲滴,长睫支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今晚要在这里歇下吗?”
他自小来村里后,就没怎么出去过,没见过那些花楼男子是什么行径。
但大抵不会比他更要放浪了。
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 第5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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