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带着刚勾搭的哥哥围着丝苗倒腾小腿,急不可耐的模样逗笑了大皇子。
“承祚殿的下人还亏了你的嘴?”
“口水流出来了,擦擦。”
一群太监宫女守着承祚殿的小厨房如临大敌。
可两个小祖宗对厨房好奇极了,就是不肯走。
大皇子本不想留,一屋子的油烟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小崽子想留。
“哥哥,孤就看一下,就看一下,偷偷的,不被父皇知道。”
小崽子做贼心虚,这和父皇有屁的关系。
罢了,就当逗小孩了。
于是大皇子像巡视领地一样,将承祚殿小厨房看了一圈。
小太子眼馋的看丝苗将菊花和进面里,只加了盐和胡椒,面糊在刷了油的锅里一摊平铺开,小火很快烘烤成面饼。
翻个面在烙一烙,一张卖相不怎么好的菊花煎饼就出来了。
若是平时,这种成果定不能端上主子的餐桌,祁元祚不讲究。
等摊好了,他迫不及待揪一块尝了尝。
熟悉的老家味道……
大皇子看的新奇:“真这么好吃?”
眼睛都笑没了。
祁元祚揪了一块塞他嘴里。
皇子的饮**致又好看,面饼子,登不上大雅之堂。
大皇子前世在军营吃了一次,再没试过。
味道还行。
山珍海味吃多了,粗茶淡饭也别有情志了。
祁元祚自己吃了半饱,胖公公怕他积食,劝了两声,他顺势住嘴了。
“大哥,走,咱们去找父皇蹭茶喝!”
吃完烙饼再来一杯解腻的茶,简直是人生享受。
茶叶提神还解药,齐帝不让他喝。
不让喝他就去明德殿讨一杯。
他拉着大皇子让人拎着饭盒去往明德殿。
伯劳欲跟。
小太子却道:“你留下。”
伯劳脚步一顿恭顺退下,深深地目送小太子远走。
这半个多月,祁元祚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伯劳,这次却没让他跟着。
无意还是故意?
伯劳好奇无人解答,88可以问正主。
祁元祚回它:“采花刚闹了一出,让父皇知道我身边有这么个人就够了,过犹不及。”
“我可以留他,但不能重用他,至少在成年之前,不能让父皇知道我要用他,这是父皇的底线。”
“等个两三天,若他没被调走,则父皇默认他留下。”
88:“宿主,齐帝很疼您,撒撒娇能办成的事,为什么这么麻烦?”
“理由呢?我突然提出来,你猜老登会不会觉得他宝贝儿子鬼上身了?”
88不说话了,里面的弯弯绕绕,难为它这个系统了。
*
明德殿
齐帝知道小太子作菊花饼,一直等他送来。
承祚殿进行到哪一步了,齐帝一清二楚。
听到两人吃饱喝足才想起他,齐帝又是骂他
“小没良心的。”
肥公公捧哽:“太子准儿觉着好吃了才给您送来,太子三岁就知道孝顺陛下了。”
齐帝嘴角扬上天:“你别总为他开脱,之前还说要拿朕试菜。”
肥公公嘿嘿一笑,顺着龙尾巴吹捧:“那是太子一见到新鲜物件就想着陛下,想让陛下最先吃到。”
“奴才在乡下听说小孩两三岁什么都不懂,家里人做什么,他们就学什么,是陛下看到好的都想着太子,太子自然也想着您呢。”
齐帝笑意更浓,只是意味莫明说了句:“如此朕更不能让一些人教坏了祚儿。”
肥公公闭口不言,半个月了,陛下每天上朝就和太后斗法,嘴里都气的长疮了。
这几日太后暗示再不放长公主,她就把长公主的孩子接进宫陪伴太子殿下。
这是威胁陛下呢。
“父皇!儿臣带着大哥和好吃的来看你了!”
人不见声先闻。
齐帝又骂:“刚学两天的规矩,半个月躺没了。”
肥公公心道,是谁在太子昏迷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父皇!你在哪里啊!儿臣没看到你啊!”
隐隐还有大皇子恼声:“别说话,小心父皇打你**!”
齐帝一边向外走一边冷哼:小子安敢坏朕与太子父子情谊!
“豚儿怎么想起来找朕了?”
豚儿?
祁元祚一懵,想起来是有这回事。
他小时候吃的肥嘟嘟,齐帝给他洗澡,看他浑身肉肉,又粉**嫩,调侃他像猪崽儿。
于是小名就定了豚儿。
除了这个小名,什么阿宝、汤圆、狗崽儿、禾儿、蚕宝儿不计其数。
每一个都是令祁元祚哇哇大哭的流泪史。
他背着小手与他对站,杠着吊油瓶的嘴,冷哼一声擦肩而过。
齐帝只能看到他一扭一扭的**。
他挑眉:小性子挺大。
“朕惹他了?”
肥公公被湛蓝的天空迷了眼,没听见。
进了明德殿,喝了两杯茶,祁元祚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这是儿臣和哥哥一起做的饼,父皇还满意吗?”
齐帝吃的斯文,吃完评了句
“吾儿有心了。”
但从他的食量上看,身心满足。
“承友今日没课?”
当背景板的大皇子已经不在乎齐帝的态度了。
“今日休沐。”
“席少傅最近还尽心吗?”
大皇子无所谓道:“还算老实。”
齐帝微微皱眉:“朕查了,当日并非冤枉你。”
大皇子:“父皇说的都对。”
齐帝:“冥顽不灵。”
他不想搭理这个长子了,大皇子也不想留了。
“父皇若无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
大皇子要走,小太子撒丫子去追
“哥哥等等我!”
齐帝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颈:“你给朕留下,荒废这么多天,礼仪都忘了,朕让肥公公重新教你!”
祁元祚蹬着腿一身反骨:“我不!”
齐帝容不得他不,以前皮现在更皮!难不成太尉说的是真的,男孩儿就得揍?
“去看你三弟弟还喜欢吗?”
祁元祚停止挣扎:“丑丑的。”
齐帝大笑:“他是你弟弟,日后多和他玩耍,等你长大了,他就会辅佐你、帮你。”
他认真的教导儿子:“你是太子,但太子不能是孤家寡人。”
“我和大哥一起!”
齐帝眸中闪现复杂神色:“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哥哥有可能不服你,你弟弟却永远也赶不上你。”
三岁的祁元祚不会懂,可祁元祚身体里是个成年灵魂。
他依偎在齐帝怀里理直气壮:“不懂。”
齐帝:“没关系,朕教你。”
祁元祚知道的信息中,齐帝对大皇子的态度是个迷。
大皇子是齐帝成亲四年第一个孩子,作为好不容易得来的长子,齐帝态度怎会如此冷淡?
若不喜欢,齐帝后来将兵符交给祁承友,齐帝给大皇子封王,是江南最富饶两州!
别的皇子全部封北方,唯独大皇子是例外。
可看着也不像喜欢。
大皇子的母妃贤妃是南方人,难不成父皇年轻与贤妃有一段狗血虐恋?
不止齐帝对大皇子古怪,齐帝对其他儿子的态度也有古怪!
他宠爱太子,稀罕太子,代表着他有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和对儿子的希望,他的感情是正常的。
齐帝的表现却是除了太子,别的儿子就跟不是他儿子一样。
漠视。
祁元祚心底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父皇不会真觉得,所有皇子里,只有太子是他亲儿子吧?!
齐帝可不知道怀里的儿子怎么揣测他呢,拍拍他的小脑袋:“明日跟朕一起上朝,见一见你外公。”
祁元祚心里想着事胡乱应了。
小说《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 第10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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