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芳烦闷地低头看了眼,越看越烦,捻起一块毛巾盖在他身上。
“让他在沙发睡吧!”
“这……”
“就这么决定了!”
未等她开口,王淑芳直接替她作出决定,朝着屋子里走去。
不到半分钟,就看到她抱着妞妞从里面出来。
“小慕,今晚你就跟鹿鸣住一间吧!你喝了不少酒,身边没个人照顾不行。”
喝了点酒的慕怀安强撑着最后的清醒,保持着理智点头。
“好!”
王淑芳对他这个样子很满意,抱着妞妞飞快回到房间。
生怕慢一步,鹿鸣就会跟她抢走怀中妞妞。
顷刻间,大厅里陷入寂静中。
鹿鸣看着慕怀安这样子,心里很不高兴,可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进来吧!”
慕怀安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有种说不出的酸痛在心中翻涌,怔愣良久,他拖着疲倦的身体跟着她进入房间。
回到房间的鹿鸣,背对着站在门口的慕怀安,她不敢看向他。
她已经习惯了独自跟女儿睡的日子,他的存在让她心里很不安。
有种自己的领地被陌生人入侵的感觉。
“你睡地板吗?”
“我……我坐椅子就好。”
慕怀安在听到她疏离冷漠的口吻后,眉眼微垂,就这么站在门口怔怔看着她,眼底最后的光渐渐暗了下来。
他的回答并未让鹿鸣心里舒坦,她坐了了一会,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说到底慕怀安是客人,还是父亲的得意门生,身上肩负着航空的未来。
她心里就算再不情愿,基本的礼仪还是要保持。
慕怀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很快,就看到她端着水盆进来。
慕怀安快步上前想要从她手里接过,却没想到鹿鸣身子一偏直接避开他的触碰。
“你是客人,这些事情没必要让你做。”
“嗯!麻烦你了。”慕怀安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睫毛,努力掩饰眼底下的落寞,朝着洗脸架走去。
然而,正当他上前时脚步虚幻几步,整个人朝着鹿鸣的后背扑去。
正准备转身的鹿鸣,后背突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她微微皱起眉头,偏了偏头。
“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不起,我可能喝醉了。”
慕怀安单手撑在架子上,因为太用力手背的青筋凸显,微微弯腰凑到鹿鸣的耳朵。
温柔的酒气扑面而来,让鹿鸣身体一僵,紧张地微微收拢指尖,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他的气味,眼眸逐渐染上情欲的迷离。
两人结婚时,慕怀安就像是偷尝到禁果似的,夜里从不知道节制,慢慢她的身体也习惯了他。
只要他稍微触碰或者闻到他熟悉的气味,身体就会出于习惯变得不安。
为了能让不自己不再沉沦他的美色,她努力往前挪动身体。
慕怀安正在强撑沉重的身体,意识逐渐变得迷糊,迷离的眼神往下望去。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彼此之间只隔着轻薄的面料,缩在他怀中的鹿鸣。
身材瘦小,葱白纤细的手青筋明显,长发倾散遮住了她的侧脸。
修长的后颈细碎的毛发若隐若现。
结婚时两人夜里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那时的她乖巧腼腆,却在动情时疯狂。
每天完事后他的后背总会留下红印,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后背,她就都会惭愧地哭了起来。
当时的她就跟个小哭包似的,动不动就会哭,如今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女人了。
可想而知过去的她,经过多大的伤害,才会强行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
想到过去的种种,他内疚地垂下眼帘,微微攥紧手掌,伸出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
鹿鸣感到后背突然变得格外的滚烫,她难受地微微蹙眉,冷着脸提醒。
“慕怀安,请你离我远点。”
慕怀安闻言身子一僵,手掌撑着架子慢慢往后退去,低声道歉,“对不起。”
鹿鸣没有回复他,而是转身打开衣柜里,看着里面叠好的白衬衫。
这些衣服是慕怀安在乡下里的衣服,她进城后一并带了回来。
原本想等有机会,再去邮局寄到他单位。
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她动作利落地把衣服塞入行李包里。
只留下一件衬衫和黑色长裤,拿着这套衣服转身递给他。
“这是你留在乡下的衣服,把身上换下吧!”
慕怀安看着她手中三年前的衣服,黯淡的眸子再次明亮。
这些衣服在衣橱躺了几年,本以为会发黄发霉。
没想到会跟全新的似的,足以说明平时鹿鸣把衣服保养得很好。
他小心翼翼接过衣服,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笑意。
想到自己给她添麻烦,他垂头盯着她看,缱绻的嗓音里带了点醉意。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鹿鸣神色淡淡,没有接过他的话题,转身把衣橱里的毯子拿出来。
慕怀安盯了她许久,最后满怀心事地转身离开房间。
鹿鸣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
她赶紧假装熟睡,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可等了很久,身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担心慕怀安会在家里出事,父亲不好跟上级交代。
她缓缓起身回头看去。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慕怀安张开腿坐在椅子上,单手搭在椅背上。
头发浸湿,刘海贴在额头,衬衫半敞开,水珠顺着他冷厉的线条往下滴落。
一眼望去,全身都笼罩雾气中,就连那若隐若现的锁骨都沾满了水珠。
而他则是微微垂眸,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慕怀安?你……你怎么没把身体擦干?”
鹿鸣看到他这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毛巾。
慕怀安茫然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染上迷离和醉意,“鸣鸣?”
寂静的房间里,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落在鹿鸣的耳中,让她心中一颤,身体下意识有了异样的感觉。
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了三年前,新婚夜里,他被客人灌了很多酒。
她在照顾他时,两人发生了关系。
那一/夜,他不停地在她耳旁呼唤着她的小名。
她努力稳住躁动的心情,距离他十米的距离,用力把毛巾扔给他。
“把头发擦干了,别发酒疯。”
慕怀安把毛巾从头上扯下,晃了晃脑袋,嘶哑的声线清冷低沉,“嗯!给你添麻烦了。”
鹿鸣把毛巾扔过去后,不再出声,背对着他闭上眼。
慕怀安的意识开始模糊,双手根本不听使唤,毛巾直接滑落在地上。
身后的动静引起了鹿鸣的疑惑,她无奈地叹了叹气,起身看去。
只见此时的慕怀安意识迷乱,弯下身体摸索着。
眼看他就要往前扑倒,这一刻,她的耐心已经被折磨到所剩不多。
无奈之下,她只好起身捡起地上的毛巾,盖在他凌乱的黑发上,随意揉搓了几下。
在她的暴力对待下,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嘶”声。
还未等她查看清楚情况,腰身就被炙/热的手掌掐住。
下一秒,鹿鸣就重心不稳重重坐在柔软的大/腿上。
她慌张地仰起头看去,正好对上慕怀安湿发下那双迷离深邃的眼睛。
“慕怀安,快放手。”
小说《七零:守活寡三年后,科研大佬红了眼》 第8章:慕怀安,不要太过分了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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