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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儿子闹着要吃苹果蛋糕。

我开车绕城三小时买回来后，丈夫却因为天冷不愿起床开门。

我被迫叫醒儿子开门，却迎来丈夫一顿责备：

“你怎么当妈的？孩子睡不好影响学习你担当得起吗？”

“谁叫你自己忘记带钥匙，你就在外面反省一下吧！”

儿子也哇哇乱叫骂我坏妈妈。

寒冬腊月，我被迫躲在车里睡了一晚。

隔天，我果断联系上司：

“经理，我申请下个月出国公干。”

一个月，刚好度过离婚冷静期。

......

“妈妈，我要吃苹果蛋糕......”

六岁的儿子孔尧拉着我撒娇，看向我的双眼满是希冀。

今天是平安夜，圣诞节前夕，天气非常寒冷。

换了平时，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外出给他买来，再不济也有外卖。

然而现在是深夜十点，蛋糕店早已关门了。

我无奈地摸摸他的脑瓜，温声劝道：

“尧尧，现在太晚了蛋糕店已经关门，妈妈明天再给你买好吗？”

“我不要！我现在就想吃，好多同学都有苹果蛋糕，我也想吃！”

他所说的苹果蛋糕我也知道，用芝士和奶油捏成苹果的形状，外面再涂一层红色果酱，香甜诱人，这个月风靡各大蛋糕店。

孔尧感冒刚痊愈，说话还带着鼻音，我心疼不已，自然更包容他此刻的任性行径。

“尧尧，不是妈妈不想买，是人家关门了买不到。妈妈答应你，明天一定给你买好不好？”

“我不要，我讨厌坏妈妈！不给我买苹果蛋糕！”

他身子一摊，直接在沙发上哭闹起来。

此时，书房的门打开，丈夫孔宵走了出来，蹙眉问道：

“什么事这么吵？”

“尧尧要吃苹果蛋糕，但现在哪有店还在营业。”

“不是有24小时营业的吗？”

24小时营业的蛋糕店当然有，但是都没有这个口味。

见我面露迟疑，孔宵不再理我，蹲下抱起孔尧。

“尧尧乖，妈妈不给你买，爸爸去给你买就是了，男子汉别哭鼻子！”

我想起孔宵最近忙着升职，刚才也是加班赶方案，忙劝阻他：

“你的方案不是明天就要交吗？”

“方案哪有儿子重要，大不了不升职了，总要实现孩子的圣诞愿望。”他有点含沙射影，“妈妈都不理他了，难道爸爸还能不理吗？”

明明我早就送了一架遥控飞机给尧尧当圣诞礼物。

听了孔宵阴阳怪气的话，我如鲠在喉，半晌后叹息一声。

“算了，我去买吧，你忙你的，尧尧你也赶紧睡觉。”

言毕我就抄起大衣和车钥匙走了出去。

开车绕城半圈后，终于找到一家通宵营业的蛋糕店，等我回到小区已经快凌晨一点钟。

我站在家门口正要掏钥匙，才蓦地发现口袋里只有车钥匙，我忘记带家里钥匙了。

我掏出手机拨打孔宵电话却无人接听，多拨打几次也是一样。

此刻邻居已经睡觉，我也不好按门铃扰民。

南方的冬天都是湿冷，加上走廊朝外，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已经双手冰凉。

想到孔尧还有儿童电话手表，我无奈拨打过去。

响了几声后，电话倒是被接起了，孔宵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

“夏星辰你有完没完？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干嘛吵醒他，他睡不好影响学习你担当得起吗？！”

被他一顿劈头盖脸责备，我也来了气。

“我这不是忘记带钥匙了吗？你醒了就快来开门。”

这时，电话里传来孔尧的哭闹声。

“妈妈坏人！妈妈吵醒我不准我睡觉，不要给妈妈开门......”

随后是孔宵冷漠的声音：

“夏星辰，听到儿子的话没有？谁叫你自己忘记带钥匙，你就在外面反省一下吧。”

随后电话被挂断，再拨打时已经提示关机。

我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愤然返回底下停车场，躲进车里缩着身子，无意识地划动手机。

划动几下后，我赫然发现孔宵在十分钟前更新过一条朋友圈。

“好不容易完成方案，圣诞节就来了，晚安。”

配图是床上被子一角。

按照时间推断，正是我拨打电话想让他开门的时候。那时他没有接听，我还以为他睡得太沉听不到。

原来只是因为天气太冷不愿起来开门。

车厢遮挡了外面的寒风，却挡不住我内心的冰天雪地。

无数情侣翘首以盼的圣诞节，我却躲在狭窄的空间里缩着身体，艰难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随后是孔宵愠怒的声音。

“夏星辰你死哪去了？孩子得起来上学，你还不快回来给他做早餐？！”

我定睛一看，发现已经是早上七点。

等我撑着一身酸痛回到家里，迎接我的又是一顿埋怨。

“你怎么当妈的？不就说你几句，你就整晚不回来，都几岁了还闹脾气给谁看？”

孔尧也如同小炮弹一样冲过来，不是拥抱我，而是夺走我手上的蛋糕盒子，然后冲我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坏妈妈吵着我睡觉，活该没门进！”

见我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孔宵有不耐烦地催促：

“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孩子做早餐啊！”

我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清晰却不辨悲喜。

“孔宵，我们离婚吧。”

小说《深夜给儿子买蛋糕，却被父子俩关在门外》 1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