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在马路上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道去哪,又好像去哪儿都容不下她。
张果一想到,那天晚上她被于卫红那个王八蛋侵犯,就一阵阵恶心。
更过分的是,于卫红侵犯了她,却又抛弃了她。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果一个恍神间,就走到了马路中间。
高正斌今天去执行任务刚回来,七个战友约好了去国营饭店搓一顿,给他接风洗尘。
此时正值中午,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
他们看到空旷的马路,突发奇想要比赛骑自行车。
他们约定好,赢的人免单。
几人正是爱玩的年纪,再加上美食的诱惑,谁都不服输。
集体数了个“一二三”以后,全都笑哈哈的把自行车蹬得原地起飞。
没过多久,车轮就转出了白色的幻影,车胎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道黑烟,铃铛也欢快地响个不停。
一个急转弯后,首当其冲的高正斌猛然发现前方马路中间站了一个人。
他离得老远就开始喊人让开,同时,手脚并用的全力刹车。
可是这时候,刹车线居然绷断了。
自行车群嗖嗖地冲过街道,别人都绕过去了。
只有高正斌骑得那辆自行车躲避不及,撞到了张果。
高正斌护着女同志,两人一起摔在了马路上。
前面几人发现高正斌出事了,自行车队陆续停下了。
“哎呦!你谁啊?干嘛撞我?”张果捂着擦破皮的手肘起身,疼的直皱眉。
高正斌后腰让车把硌了,疼得有点站不起来。
他纳闷地问张果,“我大老远就喊你让开了,你怎么不知道躲呀?”
这么好看的女同志,不会是脑子不好使吧?真是可惜!
张果本来就心烦,没好气的瞪了高正斌一眼,“你让我躲我就躲?马路是你家开的吗?真是可笑!”
高正斌一听,这还生气了。
他是男同志,不能跟女同志计较。再说自行车刹车线突然断了,主要责任还是在他。
可高正斌不计较,其他人却有点听不下去了。于是,七个战友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张果理论。
“这位同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明明是你挡在马路中间的,怎么说的好像是错都在我们?”
“就是,你一个女同志,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在外面瞎逛啥?”
“还有,你走路怎么不贴边,满大街的横着走,你属螃蟹的吗?”
“噗哈哈!对啊,刚才我们高哥,喊你半天你也不让开,你怕不是想碰瓷吧?”
事情本来不大,大家也就是玩笑一下,话也没说的特别重。
可高正斌看张果的表情越来越挂不住,连忙打手势让好兄弟们别再说了。
奈何这时已经晚了。
“你们?哼!呜呜呜呜,欺负人!”张果本来就心情不好,出门又被自行车撞。
她都受伤了,几人还气她,顿时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不过,她这一天天的烦心事太多了,实在懒得搭理这群街溜子。
于是,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含着泪自顾自的走了。
高正斌看张果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不放心,于是决定把她送回家。
高正斌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说好改天再聚,就去追张果了。
“同志……同志!”
高正斌追在张果后面喊了好几声,才引起张果的注意。
张果对高正斌几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总感觉他们是一群无业游民。
不然,他们怎么大中午的不在家或者单位吃饭,反而集体上街乱窜呢?
张果看高正斌追着她不放,全身顿时写满了戒备和反抗,“唉,你这人烦不烦?你难道还要我的赔偿吗?”
高正斌看出来张果心情不好,也不跟她计较。只是平和的解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张果有些不解:“那你想干什么?”
高正斌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人,略微弯腰侧靠在了自行车的车把上,语气真诚的解释:
“我叫高正斌,我和他们几个都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我可以向毛爷爷保证,我们绝对不是坏人。”
“很抱歉把你撞伤了。我想送你去附近的卫生所处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张果一听高正斌是部队大院的,心里的戒备一瞬间就消散了。
原因很简单,能住在部队大院里的人,要么自己是军人,要么就是干部子弟。
高正斌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那他的家庭,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况且,高正斌长得眉目疏朗,五官也很端正。
再看他的为人,低调又真诚。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妥帖感。
张果越看越觉得,高正斌真的是自己触及不到的优秀。
看来,自己刚才真的是误会他了。
张果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吞了下口水,这才斟酌着回应:“哦,没关系,我叫张果。”
高正斌看出张果的情绪变化,突然笑了,“那走吧,我带你去上药。”
张果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坐上了高正斌的自行车后座。
高正斌推着张果去附近卫生所,两人简单消毒包扎了一下。
正逢中午,高正斌又请张果吃了午饭。
直到上药的时候,张果才发现,高正斌竟然比她伤的还重。
膝盖、胳膊、手掌以及后腰,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或者磕伤。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摔倒的时候,高正斌用自己的身体护了她一下,她这才只是受了一点擦伤。
高正斌一直很照顾她,她却一直在发脾气。
张果不由得猜想,高正斌这又是带她上药,又是吃饭的,他是不是喜欢她?
他们之间,有这种可能吗?
高正斌也隐隐感觉到,张果对自己可能有好感。
他虽然是副师长的儿子,但是家里并不注重门第。
刚好家里催他去相亲,张果性格虽然有点冷,但是他感觉并不讨厌。
高正斌觉得,娶谁都是过日子,只要她家里底子干净,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高正斌一想到这,就觉得挺有意思。
这一撞,还说不定是场缘分呢。
两人吃完饭,高正斌自行车也修好了,他刚好骑车送张果回家,顺便悄悄摸个底。
……
白秋萍拉着魏瑶进屋后,从衣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又数出来1800块递给魏瑶。
魏瑶刚要伸手去接,白秋萍又收回去了。
“臭丫头,你可要说话算话!”
魏瑶无语点头,“行行行,没问题!下午我就去看房子,以后能不回来就尽量不回,这总可以了吧?”
别说什么,她才15岁,家里会不会担心她不安全什么的。
完全不存在!
因为这一家子人里,就没有一个把她当人看的。
魏瑶估计,她就是死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会当作看不见。
小衣柜里的上吊绳,她也不拿下来了,就留在家里给他们当纪念吧。
白秋萍满意的点头。
这些年她已经摸透了,魏坚强其实根本就不在乎魏瑶这个女儿。
别说魏瑶搬出去,就算有再过分的事,只要不牵扯到魏坚强的切身利益。她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白秋萍计划的第一步,是把魏瑶先赶出这个家。第二步就是想办法把这些钱再拿回来。
她就不信,魏瑶一个小丫头片子,真的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外边保护好她自己和这么大一笔钱。
魏瑶拿着钱出门了。
她趁没人的时候,又进了一趟空间。
她随手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汽水拧开喝着,无聊的关门再打开,竟然发现空间又自动把冰箱里补满了。
看来,这个别墅还有自动补货的功能。
这对魏瑶来说,简直不要太好了!
从今往后,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吃喝不愁了。
魏坚强好不容易等到白秋萍回来,原以为她会第一时间来看看他,帮他处理一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白秋萍和魏瑶一进门就直奔房间里,两人嘀嘀咕咕了好半天。
等魏瑶又出去了,白秋萍也没过来。
白秋萍此时正捧着几乎空了的钱盒子,想着怎么找人去堵截魏瑶呢。
魏坚强一开门,就看到白秋萍在那干坐着,顿时火冒三丈。
几步冲到白秋萍面前,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两巴掌。
“白秋萍,你个臭婆娘!你踏马死哪去了?老子都晕倒了,你也不知道照顾!”
“老子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老子信了你的鬼话!”
大院里的其他人家,纷纷竖起了耳朵。
“嚯!又打起来了?走走走,快去看看。”
“他们家真是笑死人了,一天开三场!”
“可不,后妈卖闺女是一场,老魏拉裤兜又是一场,现在到了汉子教媳妇的环节了。连续剧都没他家热闹,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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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真的!生产队的驴都没我疯!》 第9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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