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衣江君业》小说介绍
独家小说《夏紫衣江君业》是江君业所编写的现代言情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夏紫衣江君业,内容主要讲述:“夏紫衣……”他低声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那转身一刹那,他竟然也红了...
《夏紫衣江君业》 夏紫衣江君业第10章 免费试读
“夏紫衣……”他低声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那转身一刹那,他竟然也红了眼。
不该的,他江君业不该这样的。
宋家。
客厅里的电视在放着江城的新闻。
宋振庭跟江君业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江君业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西装革履,俊美凛然,只是更冷了,好似失去了最后一丝人气。
“伯沉,听说你新成立的公司刚谈下了一笔大单?”宋振庭聊家常般问了句。
江君业还没开口,管家先一步匆匆跑到客厅,手里拿着一串项链递到宋振庭跟前:“先生,找到了,找到夫人留下的项链了!”
宋振庭脸上一惊,忙接过那项链看了看。
绝对不会有错,是他当年送给贺荷的结婚礼物!
“哪里找到的?”
管家犹豫了一下:“是……佣人在打扫蒋小姐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宋振庭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意识到了什么:“把蒋璐给我叫来,还有宋助理也一起叫来!”
一旁的江君业淡淡瞥了一眼那条项链,神色也不由一变。
这是……夏紫衣的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她以前从不离身的戴着。
“你现在就去把小姐找回来!”宋振庭命令管家。
可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不用找了。”
江君业木然的说道:“她就是夏紫衣。”
空气一时凝滞,宋振庭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正是前些日子被他送进监狱的那个女律师。
他一下捂住胸口,手腕上的检测仪尖叫了起来。
正这时,电视里的新闻报导响了起来。
“江城记者报道,近日连连大雨,押送犯人的囚车在近郊山路上遭遇山体滑坡,司机李林,经济犯夏紫衣遇难……经救援无效,无一生还……”
第十一章半生
经济犯贺某……夏紫衣吗?
江君业的脑海里像炸了锅,心里忽然搅成一片乱麻。
他无比惊惶,他从没想过,夏紫衣会死。
这样的认知让他差点崩溃。
那个陪了他半辈子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死掉呢?
而且,还是他江君业间接害死的。
如果她不坐牢就不会出事,如果不是他让她去坐牢,一切都不会发生。
江君业整个人都乱了,从未有人看丽嘉过他这样无措的时候。
“哗——”一场大雨和着狂风纷至而来。
豆大的雨点打在窗上噼里啪啦的响,又像打在心上让人觉得又冷又痛。
他冒着大雨冲出去,给助理打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帮我查,昨天的囚车在哪里出了事,尸……人在哪里?”
助理头一次见他这样急切,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就把地址发来了。
循着地址,江君业一路踩着油门飞奔而去。
太平间里,陈摆着几具尸体,上面都盖着白布,有前来认领尸体的家人已经守在一边哭得泣不成声了。
江君业看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几具尸体,浑身有些发软。
一想到夏紫衣也跟他们一样静静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他就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伸手,掀开一块盖着的白布,手不自觉地在颤抖。
其实心里,他是不情愿的,他怕掀开之后就看见夏紫衣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掀开第一个,不是她,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瞬间又变得更加沉重。
直到掀开最后一块白布,他还是没有看到夏紫衣。
人生的大悲大喜好像就在这一瞬间被江君业从头到尾经历了一遍。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小声说:“她没有死,死的人不是她!”
“还有两个没有家属关系的犯人已经送去殡仪馆火化,其他的就都在这里了。”一个工作人员带着宋振庭走进来。
宋振庭看着那几具已经被掀开白布的尸体,再看江君业这时的表情,明白夏紫衣不在这里。
下一刻,江君业忽然红了远,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工作人员的衣领:“你说什么?怎么会被火化!谁说她没有家人的!”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只有一个姓贺的小姐和姓顾的男士在当时填入狱资料的时候就已经写了,家人那一栏是空的,他们没有任何亲人,尸体无人认领,我们只能送去火化啊!”
火化了?
江君业脸色发白,脑海里回荡着的信息只有一个,夏紫衣在家人那一栏没有填他的名字。
她说她没有任何亲人。
他压抑着的所有情绪在接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骤然爆发:“谁说她没有家人,我就是她的家人!”
这二十多年的相处与陪伴,他不是木头人,怎么会对这二十年的付出视若无睹?
江君业本来觉得,就算进去坐牢,也不过就是短短三五年而已,她还会出来,他会补偿她,会让她后半辈子过得很好。
哪怕到时候夏紫衣不接受,他也可以慢慢去还,总能还清的。
可是夏紫衣死了,他的歉疚,愧恨,不安,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寄托的对象。
他连想要偿还,想后悔的人都失去了。
那么未来,他不敢想象要怎么办,会怎么样。
“那你们还是去殡仪馆看看吧,指不定这时候还没来得及火化。”
闻言,江君业松开他,疯了一般又跑出去,直奔殡仪馆。
哪怕……哪怕见最后一面也好,听一听他的歉疚和悔恨也好。
殡仪馆。
江君业赶到的时候,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抱着一只骨灰盒走出来。
“这是一个姓贺的经济犯的骨灰,一会儿去埋到南边的墓园里去吧。”工作人员将怀里的骨灰递给另一位负责下葬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还没把骨灰递出去,骨灰盒却先一步被人抢走。
“诶,你这是做什么?”
江君业紧紧抱着怀里的骨灰盒,不停的追问:“是谁的骨灰盒,谁的!”
哪怕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这个人穿得不错,态度好了些:“是警局那边送来的尸体,说是前两天在囚车滑坡出了事故的犯人,一位姓贺,一位姓顾,这是那位贺小姐的。”
第十二章你该满意了
外面的大雨一刻不停,连绵不断地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
江君业身上的衣服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水,头发也全部淋湿。
人生中,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狼狈过了。
他死死抓着手里的骨灰盒,一瞬间有想摔了它的冲动。
好像只要它不存在,他就可以假装夏紫衣没死,他就可以假装夏紫衣只是坐牢了。
就算是无期也好,只要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也许他心里就不会这样愧疚,这样……痛苦。
可是江君业舍不得,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脏痛得快要裂开。
为时已晚,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词,包含了人生最深刻的悔恨。
“夏紫衣,夏紫衣!”他对着骨灰盒低声呢喃,而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回,不仅没有人会回应他,并且,也没有人会听到了。
江君业抱着骨灰盒,一步步往外走。
工作人员也没人拦他,毕竟,一个没有家人的经济犯,死了就死了,又有谁会记得呢?
外面的雨很大,江君业将骨灰盒遮住,不忍让它淋雨。
夏紫衣活着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好好对过她,现在死了,他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前两天还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在这个盒子里,变成了一捧灰呢?
这样巨大的落差,让江君业痛苦得喘不过气,脑海里唯一的认知就是,她死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夏紫衣这个人了,那个爱他的夏紫衣,彻底消失了。
顾家。
空荡荡的房间里,那只骨灰盒就静静地放在桌上。
殡仪馆用的骨灰盒都是最劣质的,泡了水都会发胀,慢慢腐烂掉。
江君业坐在地上,靠在床边,眼神盯着那只骨灰盒出神。
一想到夏紫衣就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着,他的心便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对于夏紫衣这个人,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在脑海里翻找着关于她的记忆,从前那些觉得烦人的叮嘱,她执拗倔强的脾气,她不知场合的炫耀他们的关系。
所有让他觉得反感的,到现在想来,好像也……挺好的。
是的,随着她的死亡,带走的还有她从前所有的不好,可那时候,为什么他就那么厌倦她呢?
江君业想了很多,最终好像找到了答案。
他是很骄傲的人,这辈子最不光彩的事情就是,他能有今天,全都是靠着夏紫衣,因为一个女人发家,这是他作为男人很不齿的事迹。
可是,事实上,这就是真的,偏偏他自己都不能否认。
所以,夏紫衣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耻辱。
“叮叮叮……”
手机就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还是顾永柔。
江君业接通电话,顾永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哥,你上次不是说过两天就来看我的吗?这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江君业的语气听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淡漠:“过两天。”
这样敷衍的回答让顾永柔的脾气一下就收不住了:“你不来就不来,你让夏紫衣来,这两天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不就是个律师嘛,搞得整天有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再度在别人口中听到夏紫衣这三个字,他心里某根弦就像是被人一下扯断,让他仅有的理智崩摧。
他抓着手机,不受控制地红了眼:“她死了,夏紫衣死了,你满意了没有!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夏紫衣了!”
这句话,表面像是对顾永柔说的,但更多的,却是对他自己说的。
夏紫衣死了,他是不是满意了。
这样,他从前做过的事情就彻底不会有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江君业是靠着一个女人发家了。
电话那头的顾永柔忽然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兄妹两人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又岂止是江君业欠了她的,顾永柔也是。
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被告知,一个陪伴了你很多年的人死了。
任谁都不能坦然接受,哪怕曾经那个人让你有多讨厌,死亡都会带走那个人在记忆里的坏,从而只留下好的那一部分。
“哥……我对不起她。”顾永柔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
一连很多天,江君业都泡在酒吧,将自己灌得大醉才肯回家。
喝醉了,就睡下,睡着了就能什么都不想,不会感到任何歉疚和痛苦。
“年哥,你最近是怎么了?每天都快要住到这里了。”说话的程铮跟江君业认识了很多年了,两人是合作伙伴,也是关系很不错的哥们儿。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江君业活得这么清醒的人来这种地顾买醉。
还每天都把自己灌得大醉才肯罢休。
江君业没有说话,沉默着倒了一杯酒又往嘴边送。
程铮看得有些不忍,一把拦了下来:“有什么事情你跟兄弟说说,说出来才能解决,一个人倒头喝闷酒有什么用,说吧,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没成,兄弟帮你把那姑娘抢回来!”
失恋……
江君业忽然一愣,这才想起来,连程铮都不知道夏紫衣的存在。
可是他和夏紫衣已经交往了很多年了。
他才发现,这些年,他把他跟夏紫衣的关系掩藏得有多深。
打心底里,他觉得夏紫衣是他的禁忌。
也许,从他走向正轨的那一刻开始,在他不需要夏紫衣开始,他就已经想把她彻底丢弃了。
这一段感情,他从未打算给她一个结果。
江君业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卑劣,是从骨子里延伸出来的。
“你倒是说说啊,不说出来兄弟怎么帮你?”程铮把他手里的酒杯抢过来放回桌上。
江君业忽然无力地靠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双眼半醉半醒没有焦距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程铮,我有罪,这辈子还不清了。”他的语气颓丧。
程铮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江君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致能听出一半他现在的心情。
他搭着江君业的肩,闷了一口酒:“年哥,人活这一辈子,能靠着自己走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步的人,谁没做过几件亏心事?还不清就不要想着还,就欠着!”
江君业眼神微动,就这样欠着吗?
他指了指心口:“不是我江君业太把良心当回事,可我欠她的太多了,欠到这里都在疼。”
程铮看了他一眼:“欠的是个姑娘吧?”
江君业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
程铮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这不是欠多了难受,而是欠到你知道,你们无路可走了,你知道彻底失去她了,你的感情无处寄托了,所以才痛。”
包厢嘈杂的音乐不停,倒在地上的酒瓶还有猩红的液体一点点滴出来。
这一番话忽然让江君业如同当头棒喝,将他的酒意一下子惊醒。
他的感情……无处寄托。
这让他不由开始想,他对夏紫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爱情,但他并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说友情,好像又太过浅薄。
说亲情,却又不是单纯血浓于水不可切割的关系。
程铮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年哥,这回栽了,你怕是爱上那个姑娘了。”
江君业脑海里唰地一下就蹦出了夏紫衣的脸,最深刻的便是那一年,她吃着那碗清寡的长寿面,哭着跟他说:“江君业,不管有多苦,我都陪着你走!”
他的心脏就像瞬间炸开了一样,痛苦不堪。
为什么,他会把夏紫衣推上去抵罪?
为什么会为了物质,为了野心放弃掉她?
江君业喉头哽得难受,突然想起那只被他孤零零放在家里的骨灰盒。
天黑了,她一个人在家,她是不是也会难过,会害怕?
被烈火烧成灰烬的时候,她会不会也有一刻感觉到疼?
他忽然起身,疯了一般往家里跑。
第十六章一碗清水面
汽车疾驰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驶离一条条熟悉的街道。
江君业眼前似乎被黑夜笼罩,半点看不见这个城市的灯光。
他看见庭审那一天,今年秋天天气最好的那日,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阳光透过窗,洒进庭审大厅,正好落在夏紫衣身上。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可是头微垂着,眼睛谁也没有看。
一向能言善辩的她,那天一言不发,沉默着,连给自己一句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她也没有认罪。
江君业知道,夏紫衣是个非常优秀的律师,只要给她找到一点破绽,她就能反败为胜。
庭审那天,如果她为自己据理力争的话,就算躲不过判刑,起码也能轻判。
可是她放弃了,在那一刻,她就已经死心了。
或者说,是更早之前,在她吃过他为她做的最后一碗面,说出那句“散了吧”的时候。
江君业清楚,那是因为他把他最卑劣的手段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灰意冷了,所以才会最后走到这个地步。
“呲——”车子停在家门口。
门口站着几个人,他下了车才看清,是宋家的人,为首的是宋管家。
看起来,这些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见江君业下车,送管家才上前:“顾总,您回来了。”
“你们回去吧,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对于这些人的来意,江君业大概也猜到了。
他与宋家,除了生意上的关系,现在最重要的,也只剩下夏紫衣了。
宋家老爷子想要把夏紫衣的骨灰带走,认回这个亲生女儿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不行,他跟夏紫衣相处了二十几年,夏紫衣除了她母亲以外,最亲最熟的人就是他了,对于这个陌生的父亲,只怕她心里是不想认的。
虽然,她也未必还想死了以后面对他。
可是江君业就是这样的,他深知,自己到最后都是自私的,自己想要的,不会让给任何人。
宋管家有些为难道:“顾总,您也知道,心心小姐是我们宋老先生唯一的亲生女儿,现在宋老先生病了,心里一直念叨着,一定要让小姐认祖归宗,给小姐一个像模像样的葬礼。”
提起葬礼这两个字,江君业脑海里某一跟筋没有预兆的跳动了一下。
自从夏紫衣去世,他一直不太想面对,所以这几天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按照国内的习俗,人死后七天,再怎么都要下葬了,不然,死者的灵魂得不到安生,也不会有来世了。
其实江君业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是,对于夏紫衣,他不敢不迷信了。
他也忐忑,要是夏紫衣真的因为他没有了来世,那他便欠的更多了。
良久,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语气低沉道:“你跟宋老先生说,后天,我会举办她的葬礼,会把她葬在她最喜欢的地顾。”
见江君业这样说,宋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离开。
回到家。
江君业打开房间的灯,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被他仅仅放在桌上的骨灰盒。
他缓缓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盒面:“还有一天,我要好好跟你告别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很平静,似乎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在默默往外渗血。
晚上,他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
小说《夏紫衣江君业》 夏紫衣江君业第10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