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后宫后我手刃恶毒帝妃》小说介绍
杳杳云写的《宠冠后宫后我手刃恶毒帝妃》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代言情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哥哥为了给我治病,向南巡的帝妃献花。纯妃掐起一株异种海棠簪于鬓边。海棠被风吹到外族献上
《宠冠后宫后我手刃恶毒帝妃》 第一章 免费试读
第一章
哥哥为了给我治病,向南巡的帝妃献花。
纯妃掐起一株异种海棠簪于鬓边。
海棠被风吹到外族献上的猛兽笼中。
帝妃把哥哥丢进猛兽之间,命他捡回那朵海棠。
哥哥被猛兽活活撕碎、尸骨无存。
帝妃抚掌大笑,异族所献猛兽果然厉害。
一路南巡,尽显帝妃情谊深厚,世人皆赞帝妃「神仙眷侣」。
我孤身流浪数年,后被地方官员献于南巡的皇帝。
而我,便来送这对「眷侣」一场,灭顶之灾。
......
帝王南巡,声势浩大。
我被地方官员献于圣驾之前,献奏琴音一曲。
天家威严,画舫奢华,却掩盖不住我琴音风华。
琴音悠远,意味绵长,如山间幻雾,梦幻飘渺却一触即散。
随着琴音,我又启唇清歌吴地小调。
在场众人屏息凝神,无不侧耳倾听。
隔着面前轻纱帷幔,我看到皇帝一动不动的身影。
仿佛陷入回忆。
在场众人,亦深思悠远,皆沉入了乐曲之中。
唯有皇帝身旁的纯妃,面沉如水。
歌声骤歇,皇帝竟如梦初醒般站立起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径直向我走来。
皇帝亲身上前,掀开我身前帷幔。
四目相对。
「是你。」
皇帝喃喃低语,又走上前来,轻抚我面颊。
一副怀念又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敛衽为礼,含笑询问:「山间雾气寒凉,陛下未曾受凉吧。」
三月前,皇帝为了寻找赌气出走的纯妃,同护卫们迷路山野。
大雾四起,我踏歌而来,为他指点迷津后离去。
皇帝脱困后,曾于山前怅然回望。
那时我便在皇帝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名曰,求而不得。
如今,皇帝揽我在怀,嗅着我发间香气,笑道:
「神妃仙子,终亦落于朕怀。」
我在皇帝怀中,看见纯妃将侍女的手都掐出血来。
笑意更深地回抱住皇帝。
第二天,皇帝的旨意宣告天下,封我为玉嫔。
回到上京皇宫后,锦衣环佩,金玉无暇,流水般入我宫中。
元彻,心思深沉,冷心冷情,虽为帝王,却独爱纯妃,中宫空置。
而我的出现,令纯妃第一次尝到冷落的滋味。
不过黄泉路远,唯始尔。
元彻已经连续三日来我宫中听琴,为了哄他开心,白日里我都在学新的曲子。
玉照宫内,我坐于案前,缓缓拨弄琴弦,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琴谱。
侍女春台奉上一盏雨前龙井,好奇道:
「娘娘琴音得蒙圣眷,名动上京,皆是学自此琴谱吗?」
我指下琴音不绝:「正是,这曲谱——」
一道明亮骄纵的声音压住了我的话头,先声夺人。
「什么曲谱给本宫瞧瞧。」
纯妃一身红色华服,被众人簇拥着入内。
我忙将桌面曲谱藏在背后,向纯妃行礼问安:
「娘娘怎么来了?」
纯妃目光如炬,递了个眼神给身边人。
她的大宫女青梅上前,从我背后一把夺过曲谱,献于纯妃。
纯妃随意翻了两下,目光便郑重起来。
她美目上下打量我一番:
「乡野村妇,竟也有这般好东西。
「也是,粗鄙之人,若无此物,如何讨得陛下一顾。」
我垂头恭敬而谄媚道:
「娘娘谬赞了,乡野之物恐污了娘娘尊眼,不如——还给臣妾吧。」
纯妃一挑眉,弯腰猛然拽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脖颈仰望着她。
「你莫要耍嘴皮子。
「你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你须知晓,后宫之中,予取予求,或生或死,皆在本宫一言而已。」
春台匍匐在地,忍不住浑身颤抖。
纯妃往日威势,可见一斑。
我目露恐惧,双目泛红,嗫嚅着开口:
「娘娘,娘娘说的是。」
纯妃一松手,我便委顿在地,看她离开,我又向她深深行礼,恭谨地送她。
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
纯妃还算识货。
那本琴谱——
祁王元晰给的云南琴师的不传琴谱自然是好东西。
然而,我欲要得到元彻宠爱,自然不会只靠一本琴谱。
只盼纯妃能体会到其中精妙,一页一页翻看过去,日日仔细研读。
我立于窗边,举起方才春台斟的龙井茶,望向窗外渐浓的春意,唇边笑意一闪即逝,愁思又化入眸中。
这样繁花待放的景色,哥哥却再看不见了。
哥哥是我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哥哥不在了,这世上本再无我留恋之事,可我不甘心。
凶手尚未付出代价,我怎能去死。
我本是先天不良的乞儿,无父无母,于肮脏之地艰难而茫然的求生。
直到那年饥荒,我七日未进食物,走在路上,病饿齐发,晕死过去。
醒来时,却发现身旁有一个死去的乞丐,手中还紧攥着半块馒头,脚边趴了只瘦弱的小黄狗。
我抠出那块发硬的馒头,却没吃。
想了想,我把半块馒头喂给一旁气息奄奄的小黄狗。
我这样的人,不知为何而活,就这样,身死魂销,也算解脱。
然而,哥哥把我捡回了家。
他将自己本就所剩不多的糙米混着野菜熬成粥,一口一口喂给我。
我竟然活了下来。
后来我曾问哥哥: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哥哥不曾回答。
可架不住我锲而不舍的追问。
终于有一天,他说:
「傻姑娘,救人怎么会需要理由呢。」
我有些失落,原来并非因我有什么特别,只是因为哥哥是那样良善的一个人。
哥哥又偏头想了想,仿佛在回忆初见我的那一天。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的话,是因为我看到你濒死之时,将半块馒头给了小狗。」
哥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荒年之下,人如草芥,可如你这般的人,命不该绝。」
说这话时,明月高悬,而他被月华洒满全身。
我望着他澄澈的眼睛,心跳如擂鼓。
原来,我并非可有可无、微如尘埃,这世间也有人是这样真诚的希望我活下来。
那一刻,我的心中也仿佛亮起一轮明月。
可是,我这样的人,想要活着,实在太难。
我先天带的心疾,随年龄的增长,发作的愈来愈频繁。
哥哥眉宇间的愁思亦愈重。
有一天,他从山中神医那里带来了可以缓解我心疾的药。
听闻神医脾气古怪,求医者若不满足其古怪要求则不予救治。
哥哥从不肯说他是如何求得药来的。
直至我看到哥哥在雨中,一步一停地跪拜叩首。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崩溃地哭着奔过去,疯狂扯着他的衣袖。
「我不治了,不治了,我不怕死,我不怕死——」
「我们走,求你了,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他会说好,然后带我回家。
第二日,又来跪求,日复一日。
我方知晓他原是如此固执的人。
可是,哥哥。
不要这样。
皎皎明月,不该为了我,舍弃尊严,坠入泥泞。
只是,哥哥说他不觉得难堪:
「世道艰难,我们都活着,就很好、很好。」
直到有一天,神医不辞而别,而**着旧时方子,病情也能勉强维持。
哥哥善于培植花草,荒年过去,青睐他培育的花草的人愈多,其中不乏达官显贵。
于是哥哥带我北赴上京。
他说上京有更广阔的天地,也有更好的医师。
后来,我的病几乎不再复发,哥哥培育的海棠得了宫中贵人的赏识。
直至哥哥奉命在天子南巡出发时,献上他培育的异种海棠。
————
出门前哥哥为我煎好药,又备好蜜饯,满怀笑意:「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我捻起一枚蜜饯果子递给他:「嗯,愈来愈好,甜如蜜糖。」
哥哥献上培育的异种海棠,纯妃掐起一株海棠簪于鬓边。
天气突变,一阵风将鬓边海棠吹落到远处异族人献上的猛兽笼中。
纯妃面色不愉,哥哥忙献上其余品种的诸如垂丝海棠。
纯妃面色微沉,又状似天真地笑道:
「本宫偏要这一朵。
「不如你去捡回来。」
皇帝微一扬眉,将纯妃搂入怀中:「只要你想,朕自然应允。」
哥哥被丢进猛兽笼中,命他捡回那朵海棠。
哥哥被猛兽活活撕碎、尸骨无存。
帝妃抚掌大笑,称赞异族所献猛禽果然厉害。
暴雨落下,帝妃相携进入大船。
那一日,我在家中数着时辰等哥哥归来,垂丝海棠于暴雨中零落成泥。
帝妃一路南巡,宠妃待遇令众人无不艳羡称赞——
神仙眷侣,莫不如是。
没人记得,已经尸骨无存的哥哥。
我的明月,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我们对未来共同的期望中,碎裂成灰,永沉碧海。
再无相见之期。
数年来,我流浪天涯,艰难求生,只为寻找报仇的机会。
终于我如愿入宫,来到皇帝身边。
听闻他们情深不渝,我便来送他们一同黄泉成灰。
帝王失权,宠妃失爱。
之后再绝望死去,这便是我为他们勾勒的结局。
既然选择入局,我就不会回头。
纯妃走后数日,便以绝妙琴音引得元彻重回她的温柔乡。
我却并不着急,日日在玉照宫中侍弄花草。
我在院中移植了各色花草,如今正是梨花与海棠盛开的时节。
今日春日盛景,我带着侍女们于庭院中打理花草,春风袭来,梨花纷飞,美不胜收。
我未束发,一头青丝披在身后,梨花纷纷扬扬落于我头顶、身周。
我笑着在花雨中起舞而歌,衣袂飞扬间我撇见角落中一抹熟悉衣角。
我闭上双眼,一步步后退,就在我几乎要坠入水池之中时——
有人在侍女的惊呼声中,抱住了我的腰,将我拉入怀中。
我抬头,正是元彻。
英气逼人,眸色深深,不辨喜怒。
满院寂静,连风声也止歇。
元彻目光长久的停留在我面容上,用目光将我细细描摹。
我亦回望于他眼中,有笑意,有极力隐藏的羞怯。
他微微而笑,抬手轻轻抚掉我头上梨花。
「朕还以为你比初见时已大不一样,原来还是一如往昔。」
我知道,元彻又回忆起我们初遇的那天。
纯妃的任性令他身陷险境,而我如山中精灵般出现解他危困,之后悄然离去。
如今,又让他再次回忆起那种新奇而不得的感觉。
元彻当夜留宿玉照宫。
自此之后,姜怀玉开始走进他的心里,而非空有名头的玉嫔。
帝王爱美色,他在我身上尝到了不一样的滋味,自然流连忘返。
数月盛宠,阖宫侧目。
他知晓我喜爱花草,最爱海棠,便八百里加急千里迢迢命人送来各色海棠,又于玉照宫中引水造池、修建亭园,周围种满了各色海棠,建成之后,元彻御笔亲题「玉棠园」。
阖宫皆知,我得了帝王无上恩宠。
六宫皆传,我与纯妃已是旗鼓相当,甚至风头更胜。
然而,我知事实并非如此。
————
元彻原是先皇众皇子中平平无奇的一个,母妃早逝,不得先皇宠爱,整日结交官宦子弟,一起于上京城中风流快活。
没有人注意到这么一个流连烟花的「废物皇子」。
直到他迎娶苏相嫡女苏念真,也就是如今的纯妃。
听闻当年苏念真女扮男装出门游玩遇险,正是元彻相救,二人便有了来往,逐渐便情意深重。
浪子回头,钟情一人。
这样甜美梦幻的情意,让苏念真非元彻不嫁。
更何况,元彻容貌俊美,冠绝上京。
苏家出过三朝宰相,如今苏相膝下只得苏念真一个女儿,如珠似宝的长大,无论苏相如何劝说,亦无法阻拦,只得在结亲之后,全力臂助元彻。
朝堂风云变幻,元彻扶摇直上。
众人方知,元彻野心勃勃,图谋皇位久矣。
元彻登基初年,欲扶持苏念真为后,却被太后阻拦。
太后想要扶持自家母族的女儿,彼时元彻羽翼未丰,只得取了折中的法子,暂时空悬后位。
因此,他对纯妃十分愧疚,给了她多年专宠,世人皆知。
如今他频繁留宿我的玉照宫,盛宠之下,不过是因为新鲜。
他心中始终有着那个天真烂漫非他不嫁的苏念真,亦顾念朝堂上的苏家势力。
短短时日内,我的与众不同,如今并不能替代他与纯妃的经年情感,在我身边的短暂盘旋后,还是会回到纯妃身边。
不过,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情比金坚,至死不渝。
帝王家,最无情。
转眼来到了夏末初秋,元彻带着我和纯妃来牧场围猎。
我第一次上马骑射,元彻与我共乘一骑,贴身耐心地教我骑射。
偶有风拂过,将我们耳边发丝吹的纠缠在一起。
帝王容色冷峻,却在望向我的一刻,闪动着温柔的神色。
然而青梅带着哭腔和焦急的禀告为此刻平和划开了裂缝:
「陛下,纯妃娘娘身体不适,突然晕过去了——」
我感受到身后的元彻身体一僵。
我回头对上他焦急的神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放开。
元彻翻身下马,上了侍卫迁来的另一匹马向着营帐狂奔而去,留不会控马的我狼狈地牵住缰绳。
满地飞扬的黄土中,我看见青梅得意的神色。
不久,传出纯妃有孕的消息。
这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元彻前所未有的开心,同时纯妃因忧思过度有流产先兆而令元彻产生深深的愧疚。
从那天后,他再没来见过我。
直到他决定提前结束围猎送纯妃回宫养胎的前夜。
元彻送纯妃漫天烟花,璀璨的天幕下,他们紧紧的依偎着,仿若一对神仙眷侣。
于是传言说,皇帝欣喜且愧疚,反正太后已经离世多年,故陛下已经许诺了纯妃中宫之位,更是厌弃了我这个乡野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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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这个孩子将皇帝的心彻底带回她的身边,又将臂助她登上后位,到来的时机真是绝妙。
春台和秋明愤愤不平,叫我不要将流言放在心上,我笑而不语,只扇着扇子,坐在庭院中,目光落在远方。
漫天烟火中,有一道微弱的蓝色烟花冲上天空,转瞬消散。
这个孩子来的时机的确很巧。
只是,却不一定是成了谁的臂助。
回宫路上,纯妃有孕,不能长时间坐马车,车驾便多次停歇以缓解她的不适。
纯妃仗着有孕身体不适,要我一路服侍,而我正跪地为她举着漱口的杯子。
「这一路真是辛苦玉嫔妹妹了,青梅他们粗手笨脚,不如妹妹会服侍人。
「想来是来自乡野,做惯了这些事情吧。」
纯妃掩唇而笑,又唤青梅拿来水果放到我举着的托盘上。
我双手举在空中良久,已经酸麻颤抖,膝盖也疼痛难忍。
忍住将要流出的泪水,我无措而悲伤地望向皇帝。
元彻皱了皱眉,避开了我的目光。
在他心中我比不上有孕的纯妃。
惊变突起。
几枚箭矢射杀了我们周围的护卫。
远处绿草丛生的坡道中突然钻出几名蒙面刺客,剑尖寒芒一闪,利剑便向元彻刺来!
纯妃吓得惊叫出声,忙不迭护住肚子,躲到元彻身后,还将他往前推了推。
就在此刻剑尖刺向元彻喉口的瞬间,我飞扑出去,挡在他身前。
剑尖刺入我的身体,我口中鲜血涌出,仍拼死推了一把元彻。
「阿彻,快走......」
元彻素来镇定的面容此刻也露出了难以言说的震惊,竟然愣住了。
但这一刻的凝滞已经足够,大批侍卫们已经冲了上来,刺客们眼见刺杀无望,纷纷咬破口中毒药,自尽而亡。
纯妃赶忙上前拉住元彻的手臂,却被元彻轻轻撇开。
他抱起委顿在地的我,目光中有许多复杂难言的意味。
「为什么?」他用力捂住我背后的伤口,试图阻止鲜血流出,口中却近乎执拗的询问着。
「为什么?!」
「朕......我待你并不好。」
我费劲地睁开双眼,染血的手轻轻覆上他脸颊:
「没有......为什么。」
「只是因为是你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台词,放心地闭上眼睛,停留在他颊边的手也无力垂下。
皇帝身后是纯妃的叫声:「阿彻,你快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元彻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喃喃重复着我的话:
「只是因为是我么。」
无人察觉到我唇边微弱的笑意。
果然,祁王元晰说的没错。
元彻的心结正在于此。
众人皆以为经过此番刺杀,皇帝必然更加看顾纯妃,相比从前更应是亲密不离。
然而,我知道,并非如此。
因为元彻正在我的宫中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小说《宠冠后宫后我手刃恶毒帝妃》 第一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