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媚》小说介绍
说句实话我対《仵媚》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武饮冰李谊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绾卿小姐的努力!讲的是:第13章城隍苑铁锅里炖了厚厚的肉粥,不知是不是陆九私藏的油水。陆九起来用刀切了几片胡饼和腌菜
《仵媚》 第13章 免费试读
第13章
城隍苑
铁锅里炖了厚厚的肉粥,不知是不是陆九私藏的油水。
陆九起来用刀切了几片胡饼和腌菜,装进食盒里。
“小五兄弟,俺有一事相求。”
陆九如此郑重,武饮冰不敢怠慢,“陆九大哥客气了,力所能及,必倾力相帮。”
他将盛好的食盒递到她手里,“俺这人没甚能耐,就会做饭。兄弟常在殿下跟前走动,能否行个方便替俺去牢里探望怀民一眼?”
食盒甚沉,掂量便知里头备了不少吃食。
“这许多,怀民也吃不完吧?”
“唉,能多吃就多吃点,眼下还不知怎生个判头呢,说不定吃一顿少一顿。”陆九微微叹气,“就当是替俺这条腿谢谢怀民。”
她迟疑一瞬,还是答应下来,“好吧,某替怀民先谢过大哥。”
拎着食盒回到医帐,帐内空无一人。
从城内调拨的医人还未就位,眼下无人照看伤兵,医帐里也不似平日喧繁。
她掂了掂食盒,打开,里头是些粥水、饼、腌荠菹和几块点心。端详了会,不放心,又自医案上取来针灸用的银针烧热擦净,依样试过无误,方才盖上食盒,带上往外走。
以防万一,她还跟李谊报备过,李谊没说什么,便将腰牌与了。
为了不弄洒粥汤,她踏雪步行。到了县狱,小吏认得她,见到舒王的腰牌更是殷勤,连赏钱都不敢要,麻溜地开门。
地牢里的怀民窝在稻草堆里,牢内阴寒,他身上衣物单薄,看着就让人心疼得紧。
看见来人是她,有些不敢置信。
“过来罢,我知道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先吃点东西。”
武饮冰将食盒打开,盒盖翻转作食几用,将饭食摆在上面。
见他仍不动,她将竹著递到他手里,“愣着作甚,快吃。”
怀民呆愣一旁,“我要死了么?”
他以为这是断头饭,毕竟牢里不可能随意端上有这样丰盛的饭食。
武饮冰摆摆手说他误会了,“这是伙房陆九大哥特地做的,说是谢谢你医好他的腿。”
她心下不免感慨,世上还是良人多。
听罢,怀民才拾起竹著,挟了块糕点咬了一口,却食不知味。
“那我会死么?”
武饮冰一怔,她也不想骗他,只好说,“我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杀他们。”
他似乎默认自己会死,嘴唇微颤,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下,或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我装昏睡只是害怕你们查到我头上,后听说师父去了,我又惊又恐,更不敢醒……”
“我真的不知道。”她也无奈。
断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主持,别说是她,恐怕连军营都无权干涉。
“你也不相信我么……”他似乎绝了望,不再挣扎,“那,他们的尸体是你勘验的吗?”
“你怎么知道?”
他又递了一著腌菜,慢慢地嚼。
“我看出来了,殿下并非如传述中那般凶恶,你看上去也不像受委屈的模样。一有人死,舒王殿下便会将你唤走,想来也只能是去验尸。”
他是医者,自然有相应的直觉。武饮冰虽不愿广传自己仵作的身份,但是面对医者,他们竟心境相通,毫无罅隙。
“他们是怎么死的?”他停了片刻,“因为我的针吗?”
武饮冰默认。
“他们去施针都是因为战场落下的伤病对么。”
“是,”他解释道,“肚脐处的穴位称作腧穴,可通络止痛,缓解皮肉伤疾,平时都是师父灸的。”
“可你且是个针生,职级不足,怎会亲自上手?”
“师父有时也会放我练手,而且……”他颜色惶然,不知当不当讲,“后来他们腹痛找来,师父也知道是我做的,但什么也没说。”
跟医案里的内容吻合,看来他没撒谎。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听得小声啜泣,她拍拍他肩头宽慰,也不再用“杀”这个字眼**他。
她理解他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失手,“所以他们五个伤了你,你就报复了他们五个?”
他吸吸鼻子,嘶哑道,“不止他们五个,其实还有一人。”
“谁?”
“射生季日昌,他近日还来过北校场……”
武饮冰心一沉,不愿再勾起他痛苦的回忆,便不再多话,只催促他抓紧用饭。
虽然无甚胃口,但怀民还是一口接一口将她带来的食物吃尽,直到肚腹撑圆。
她从他嘴里扯下最后半张胡饼,“吃不下就别硬塞了,吃坏了肚子如何是好,县狱里可没有你这么像样的医人。”
他艰难咽下,“肉汤有点咸,但都是你和陆九大哥的心意,况且明日要过堂,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她看得怀民折腾自己,实于心不忍,思量着回去将怀民刚才述的转告李谊,失手总比蓄意谋害判得轻些。
收拾完食盒,怀民自觉回到稻草堆上躺平等死,武饮冰很不是滋味。
回程已近宵禁,虽然她持有舒王腰牌不畏查验,但仍是抓紧赶路,免得节外生枝。
北校场里雪已被白日训练的兵卒践得面目全非,但时下人已归营,校场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径直朝伙房行去,朝里喊了几声,发现陆九并不在灶间。
送饭的时间已毕,人许是去井边刷碗了罢。
她没多想,将食盒搁在灶上便离去,往舒王的营帐走,路上想想该怎么跟李谊说才能帮怀民减轻罪责。
今早听闻射生军将领要来与殿下议事,不知议完了没有。她边走边想,便入了神。
怀民遭受非人待遇,心怀怨怼也是人之常情。虽是动摇了军心,但事出有因,即便失手杀人,按我朝律也不应判死罪,应该有说动的可能。
可是,他那么坚定自己没想杀人,又是个有口皆碑的医者,有可能每一次都是失手么……
她好像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当即静伫在原地。
针孔、羊肉、咸汤、鼓胀的肚腹……
想透首尾,她倏然寒毛俱立,拔足向舒王营帐疾跑。
段亦远远见她奔过来,但此时资王和王将军也在里面,伸手欲拦,“殿下在商讨军务,小五兄弟不可……”
“我有要事要禀,十万火急!”
见她情状确有急事,但仍不敢轻易放她进去,“待某通传……”
她哪还有时间等他磨蹭,“不能待了,马上还有人会死!”
李谊听见外头的动静,命段亦放她进来。
营帐里的三人齐齐从舆图前转身。
“怎么了?”李谊问她。
武饮冰来不及跪拜见礼,只随手一揖,“殿下,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他很有可能马上就会杀下一个人,得赶紧去阻止他。”
李谦瞧她不似诳人,接口问道,“他想杀谁?”
“射生季日昌。”
李谊面色微变,朝另一名铠甲傍身的男子道,“是你手下的参军事?确不见他如常随你出入。”
王将**过来,“季德昌?我休训前才见过他,他合该还在营里才是。”
“那现在呢?”
“报!——”
帐外马蹄声疾,有人远远朝这边呼喝,几人互视一眼,均默契地健步掀帐去查看,只见一个黑影骑着快马迅速靠近,从服制辨出,是射生军的人。
来人下马跪地,“禀将军,季参军事失踪了。”
“什么……”
还真让这小子说中了。王将军跟李谊年岁不相上下,不禁对这张陌生又俊俏的面孔生出几丝疑窦。
段亦领人适时牵来几人坐骑,男人们翻身上马,武饮冰自取了一骑也跨上去。
“走,去射圃看看!”
城中宵禁,四人在城中打马狂奔。武饮冰颠在马背上跟李谊长话短说,李谊听后立刻让段亦传令负责城中治安的金吾卫,全城搜捕陆九。
奉天城西隅,城隍庙旁的一间废宅,黄草被雪覆盖。
冷飕的寒风自围墙的破洞席卷而来,将残雪吹了那人一头一脸,将人激醒。
季日昌被剥光,绑在院中一抱粗的大槐树下。
院中不远处升起了一摊篝火,若非借热力勉强维持体温,季德昌早被冻成冰棍。
季日昌动弹不得,扯着粗气朝火堆旁的人暴喝:“你是何人?胆敢绑架朝廷命官!”
陆九在火堆旁擦拭菜刀,被人吵了耳朵,抻出小指通通耳朵眼,而后继续擦刀。
“好你个田舍奴,你今天不杀了爷,信不信明天爷就剐了你!”
似是嫌人太过聒噪,陆九提起刀健步朝那人走去。季日昌拉拽着绳索仍在叫嚣,陆九一刀剁在他耳边,刀刃深深吃进老槐树里,差点削掉半拉耳朵。
季日昌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不知眼前是人是鬼。
忽尔鼻端嗅到一股骚味,陆九低头,继而哈哈大笑,“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季参军事,竟是个被吓尿裤子的鼠胆小儿。”
“你,你究竟是谁?”
季日昌再没方才威风,说话间牙齿都在打战。
“某,某与壮士无冤无仇,你将某绑来此处,究,究竟为何?”
陆九厌弃了踹一脚沙土,重新踱回火边烤手,然后又拾起一把短匕首,继续擦拭。
“不错,某与你实无龃龉,但参军事大人是否还记得,六年前射生军内,陆元茂?”
季日升听言瞳孔一缩,支吾道,“壮士记岔了罢,我军帐下从未有过叫陆元茂之人……”
“还不老实!”陆九将匕首挨近他脖颈,吓得季日升仰着脖子往后躲,“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季日升丝毫不敢动,生怕下一弹指短刃便会刺进皮肉,这条命就交代了。
“如果季参军事贵人健忘,某就勉为其难帮你回忆回忆,大历十三年的今日,你在何处?”
小说《仵媚》 第13章 试读结束。